眼睛上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天转变成了地,底下的动物开始长出翅膀飞翔,土拨鼠和蚯蚓正在打架。天空中的鸟儿学会了游泳,跃出水面的鱼忽然被火焰点着,它们从火焰中重生出一坨奇怪的物质,然后捏变造型,骨头从中间被制造,在水里面畅游的鱼的身体开始腐烂,聚成一团一团的状态,游乐园里面的旋转木马出现在月季的眼中。
无可匹敌的力量将其拉往深处,一个小丑吞掉了她的脑袋,听到了女人尖利的叫声,随之伴来的是裸体和飞鼠,人和动物随意乱叫,无法发出一句有意义的话语出来,月季的脑海中完全乱掉,她像一个疯子放怀大笑,随之变成尖利的叫声,她与它们融为一体。
却在不久后一团着火的房子给了她恐惧,无声的沙哑并不是月季的本意,一股浓烈的辣味穿过她的喉咙直到心肠,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团着了火焰的木梁掉了下来,胃中的母亲蜷缩的一团,手里拿着一颗牙齿。
医生告诉月季牙齿应该丢掉的,但是母亲不听,所以才会酿成这种惨剧。她看着医生白瓷般的手腕上带着闪闪发光的手链,眼神一下子被迷住了。
手链中间有一颗圆形的东西,惨白色,很好看。她将其占为己有,跑上了雪白的大街上,无意义地奔跑了五十个小时,在一团大火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随后月季便醒了过来,无意义的梦令其感到惊讶和不解,但是她见到了还活着的女仆,便用自己机械生锈般的身体和声音说出那一句话……
“那一段好像是他的记忆,那个男人的记忆,就像是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的,不知道因为何种方式闯入了他的世界当中,于是一副画卷便向我缓缓展开。我无法日认真记住画卷中的所有内容,但是却能够知道他大概的一生,不过最为倔强的是,他并不肯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于我。”说完,月季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无人去打搅她。
所有人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不是有信不过的情绪饿,而是在语言的描述下实在是过于无厘头和抽象,使他们极难理解其中的含义,就如同一个不懂得喝咖啡的人去喝上一杯意式浓缩,保证他这辈子都不会碰一杯咖啡。或是认为卡布奇诺等不是咖啡。
解读总是带有误区,姑且安仁说道:“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咖啡……不是,所有者物品是由某种极端的,伴随着强烈情绪所产生的东西,一般‘人’或者某种‘生物’的情绪寄托在此处,一个普通的东西也能够成为所有者物品。”
大概是这个结论,像是废话一般,老板也不好说什么,只留下奥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他完全融入不了这群人的圈子里面,有些话插不上嘴,可强烈的好奇心使其跟了上来,得到的却是不知所云,他砸吧了一下嘴巴,自己兴许喝酒喝多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一杯凉白开来漱漱口。
“倒是这种东西,应该是我们追查的对象。”说话之间,安仁拿起那些砖一样的精神毒物,嗅了嗅,一股中药的味道,本想要真的拿来尝尝的,但想到女仆对其的依赖心,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最后是放下那些砖头,转身对他们说道:“问一问女仆,她即使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是应当是有潜意识在里面的。”
终于还是将目光看在了女仆的身上,女仆的眼珠子睁得很大,似乎是刚醒来,一点也不了解现在的情况,但是看到了安仁身后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内心有些惊讶,这在刚醒过来的人的身上经常看到,无法第一时间操控面容肌肉来达到不动声色的目的。
“你认识这些东西,不,我应该要问的是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过来的吗?”安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