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和蒲正离开沂县县衙的第二天,就接到容开诚的通知,原来在他贴出画像后没多久,就有人认出了任劳,前来衙门报案。
报案的人是昨天那仵作的邻居,他目睹了任劳和那仵作的争执,所以对任劳的长相记忆犹新。
“大人,小人亲耳听见那日牛武与任捕快争执,后来任捕快失踪,一定是被他给杀了!”
“你放屁!”
牛武听见这人的指控,气得脸都红了,“姓邱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看我不顺眼好久了,所以借着这次机会特地跑来衙门冤枉我,你真是好毒的心肠啊!”
“我呸!谁有闲情逸致来冤枉你?!”
眼看他们二人吵得一团混乱,容开诚把桌子一拍,不满道:“混账,衙门岂是你们当作菜市场的地方,有什么好吵的?!”
听见县官发火,这二人才停了下来,表情还都有几分委屈。
见此状况,李镜忍不住笑了起来,向那个指证牛武的人问道:“你说你怀疑任劳被牛武所害,除了是因为看见他们有争执以外,还有什么证据?”
“这……”
邱大友犹豫了一下,坦诚道:“那日我看见任捕快与牛武发生争吵,在任捕快被牛武赶走之后,我就悄悄地跟在任捕快身后,想找机会跟他谈谈牛武的事情。”
“好啊,好你个邱大友!”
牛武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原来你在我背后搞了那么多小动作!”
李镜皱起眉头,示意蒲正上前将牛武拉开,“先让他把话说完,你再与他争辩也不迟。”
听见他的话语,牛武抿紧双唇,不情不愿地瞪着邱大友,显然对他的行为极为不满。
邱大友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在李镜的要求下,继续说道:“我一路跟着任捕快,看见他离开后没多久,就又折返了牛武的家,然后鬼鬼祟祟地埋伏在附近,显然是想找机会对牛武报复。我看他不用我说就如此机灵,自然不会去蹚这趟浑水,差不多天快黑的时候,我就回了自己的家中。”
说到这里,邱大友顿了一下,一脸得意洋洋地望向牛武,“之后任捕快就失踪了,还不是被这个家伙所害?大人,你们应该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自然就能知道真相。”
“混账!”
牛武忍不住骂了起来,“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见过那人,你空口无凭,想说什么都行了!”
说着,他也转过身望向容开诚,不满道:“大人,这家伙砌词诬蔑,求大人对他严刑审问,以正视听。”
听见他们二人各说各的,容开诚皱起了眉头,他在原地踱了两步,显然对这二人的说辞难分真假。
见此状况,李镜轻咳一声,主动道:“容大人,既然他们二人各说各的,不如派人去牛武家里搜查看看,便知道他的家里有没有发生过命案了。”
听见这个,邱大友迅速点头,“对对对,李大人所言甚是。”
牛武则破口大骂,“你们能搜出东西才有鬼,老子要是杀了人,就把头剁下来给你们!”
看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李镜眯起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