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案子查清楚后,李镜连夜将满文婷放了出来,可即便如此,她心中的痛苦也不是“清白”二字就可以弥补的。
李镜派人雇了顶轿子,打算亲自送她回家。
令他没想到的是,满文婷竟婉拒了他的好意,“李大人,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免得遭人话柄。”
听到这个,李镜怔了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朝她淡淡一笑,“我记得满姑娘以前并不是一个怕惹人话柄的人?”
满文婷苦笑起来,直言道:“人总是会变的,经历了这么多变故,我感觉自己现在什么都怕。”
李镜望着她,意有所指地开口,“那你怕我吗?”
满文婷一愣,连忙摇了摇头,“当然不怕。”
李镜笑了起来,直言道:“看来你一直不开心,并不是为了我?”
满文婷垂下双眸,没有说话。
李镜望了站在远处的丰子年一眼,凑到满文婷面前,轻声询问道:“是为了子年和杜老板的事情,对不对?”
满文婷苦笑起来,眼里写满了无奈,“果然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李大人你。”
李镜淡淡一笑,安慰道:“世事无常,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希望你打起精神,别再为未知的事情烦恼。”
听见他所说的,满文婷勉强点了点头,然后失魂落魄地钻进了轿子里。
见此状况,李镜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她才能从失去亲人和失恋的双重打击中走出来。
丰子年见李镜没跟着满文婷一起离开,忍不住上前问道:“师父,你怎么不送她回去?”
李镜看见他关心满文婷的样子,越看越觉得来气,一定是这家伙给错了讯号,才让满文婷又会错了意。
但他又不能明说,以免丰子年知道满文婷的心思,到时候她会更加难堪。
这样想着,李镜冷冰冰地开口,“满小姐说不用我送,我总不能粘着她吧?”
“哦。”
丰子年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显然还在为满文婷的事担心。
见此状况,李镜反问道:“你不是一见到她,就跟她斗嘴吗?怎么这会儿这么关心她了?”
听到他的询问,丰子年叹了口气,直言道:“其实满小姐也挺可怜的,以往是我对她的偏见太深,才不懂得欣赏她的美好。”
李镜有些好笑,“现在你会欣赏了?可你已经有了杜老板了。”
提到杜婵娟,丰子年的眸子不禁黯了黯,“师父,我总觉得杜老板她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哦?”
李镜挑了挑眉,“有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