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文婷的话语,让丰子年无言以对。
是啊,曾几何时,他也是那群对她言语暴力的人之一。
如今满文婷真的身陷绝境,他又怎能轻飘飘地一句“为自己而活”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我……对不起。”
丰子年无话可说,只能向她道歉。
可满文婷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个,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道:“行了,丰少爷,你可以走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丰子年离开监牢之后,便与李镜等人再次前往案子发生的地点——香满楼。
此时牛武的验尸工作进行完毕,正让衙门的捕快帮忙将满文轩的尸体送回衙门,在案子没有了结之前,尸体都归衙门暂时保管。
“怎么样,牛仵作?”
李镜向他询问道:“满公子的死因是什么?”
牛武叹了口气,坦言道:“如果我没有验错的话,满公子应该是死于重物袭击头部,导致他颅骨破裂而亡。”
“真的是死于头部受伤?”
丰子年一脸的难以置信,“那满小姐岂不成了杀人凶手?”
李镜眉头紧蹙,继续向牛武问道:“头上的伤口是否只有一处?”
牛武迅速摇了摇头,“不止一处,应该是先受了轻伤,然后又被人用重物袭击。”
听到这个,李镜才松了口气,而丰子年则瞪大了双眼,“这么说,满公子不是满小姐所杀,应该还有其他人袭击了他?”
“应该是这样的。”
牛武补充道:“如果满小姐没说谎的话。”
“她肯定没有说谎!”
丰子年急切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子年!”
李镜呵斥一声,提醒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办案是要讲证据,而不是直觉。”
听见他所说的,丰子年才讪讪地垂下了头,答应道:“是,师父。”
李镜没有理他,目光望向蒲正,询问道:“怎么样,酒楼这边有什么新的证据吗?”
蒲正摇了摇头,坦诚道:“我只顾着画画,没来得及注意。”
李镜微微点头,接着让林斩将服侍满文轩这间房的店小二押来,询问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确定满公子的包厢只有满小姐进来过?”
“确定。”
那店小二点了点头,认真道:“我一直服侍这个包厢和隔壁包厢,基本上没离开过这片范围,倘若有其他人来过,我一定能发现。”
听见这个,李镜微微点头,眯起了双眼,“是谁先发现满公子尸体的?”
“是我。”那店小二坦诚道:“满小姐走了没多久,我见包厢里没了动静,就主动来问满公子要不要添酒,谁知满公子他没有回应,我才推开门走进包厢,结果一进来就看见他的尸体。”
“之前你曾经说满小姐是最后一个离开包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