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别墅内,一个男人的怒吼声打破了除夕夜的团圆之美。
大厅中,一个系着围裙的年轻人,脸色阴晴难辨,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指甲更是深深嵌入手心,鲜血一滴一滴落下。
“我母亲病重,我只是想回去看他一眼,为什么不允许。不是说好,我把晚宴做好就能离开吗?”
“叶寒!你入赘我林家,便是我林家的人,即便你是废物,也是我林家的废物。早该和原本那一家人断了关系,他们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一个地中海中年男人冷漠的望向叶寒。
“你以为我林家的钱是白拿的?当初你既然做了选择,那现在就该遵守。而且,叶家又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你为了钱,入赘林家,我林家待你不薄吧,可反观叶家,你那位父亲不是觉得你是耻辱吗?”
“一个吃软饭的,一个让人戳脊梁骨的上门女婿,不是和你断绝关系了吗?”
当年叶寒之所以入赘林家,就是因为他母亲病重,急需一笔钱,关键时刻,叶寒遇到了林雪染,两人达成一个协议。
叶寒和林雪染假结婚,帮林雪染挡开那些家族联姻,然后她会给叶寒一笔费用。
不过林雪染暗中给叶寒钱的事儿,被人抖搂出来,叶寒父亲觉得他是耻辱,收下他送回去给母亲治病的钱后,立马和其断绝关系。
“我只是为了去看一眼我母亲而已。”叶寒拳头紧握,死死揪拽着那条围裙。
“二叔家的女婿真是一条合格的白眼狼呢,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还是奶奶的寿辰,全家人都到了,你居然恬不知耻的要走,难道我林家的宴席规格太低,配不上你?”
这时,一位打扮得体的年轻人走出来,语气中尽显嘲讽。
“林岩,你阴阳怪气的说些什么!”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面若冰霜的女子,径直来到房内。
女人的话刚刚落下,餐桌上一位浓妆艳抹的姑娘又站起身来:“姐姐,难道你老公做错了,都不允许被人说吗?”
“林珊,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场中两个女人又是针尖对麦芒。
“正所谓,养条狗还有感情呢,更何况妹妹包养的小白脸呢。”
名叫林岩的男人望向新进来的女人嘲讽道。
“这一家人还真是有意思呢,一个迟到半天,一个马上开席就要走。二叔,我真替你觉得丢人呀。”林珊出言暗嘲。
地中海男人觉得脸上无光,满面怒火的拍桌起身。
“叶寒,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敢离开林家一步,休要怪我无情!”
“叶寒,今天奶奶生日,就算你要走,不然等过了十二点再走吧。”
林雪染,也就是叶寒的原配上前劝阻起来。
叶寒眼神中泛起一丝悲凉。
“呵,一个生日,一个却是病危。我真不知道在你们看来孰轻孰重,人命关天,在你们眼里还不如一个生日重要吗?”
“叶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地中海男人嘶吼道。
“爸,消消气,别跟叶寒一般见识,他,他也是关心则乱,不如就让他回去吧。”林雪染拦住中年男人劝道,“叶寒这三年在我们林家跟个仆人一样,什么脏活累活他都没有抱怨过,念在我和他夫妻一场的份上......”
“我呸,今天叶寒要是敢走,雪儿,你马上跟他离婚!他叶寒不就是看重我林家的产业吗?觉得当了我林家姑爷,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不然你以为他会老老实实在我林家当仆人?”
“看,他怎么不说话了?还不是被我戳中了心里的小算盘。既然没本事,就给我本分一点,别自讨苦吃。”
“敢走,你就等着和雪染离婚,从此离开我林家吧。”
林洪刚很是得意,当着众人的面,他总算是把场面控制住了,保全了面子。
“林洪刚啊。”
一直没有作声的叶寒长出一口气,语气也变得平淡一些。
“兔崽子,你叫我什么!”
“这个婚......”
边说着,叶寒边伸手解开身上的围裙:“离就离吧。”
说罢,他随意的将围裙搭在一旁的沙发上,已经不屑再去发火,转身便走。
“林家门槛太高,我腿软,迈不过去。”
“叶寒,你敢走一步试试!”
林洪刚勃然大怒,只可惜,他的话只字未曾影响到叶寒。
“二叔家的好姑爷真是有本事啊,翅膀硬了,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二叔好歹也是江海市林家的嫡子,怎么到头来连自己家姑爷都管不了。”
“真不知道雪染是娶了个老公回来,还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脾气大得很啊。”
“好好好,叶寒,你敢走,那你别后悔。明天,明天我就让雪染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