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白初的怔愣,沈砚却是淡漠极了,就好似被碗划破的不是他的手一样。
在白初的怔愣中,沈砚将手中的碎碗丢去了一侧专门放置废物的竹筒里,然后将滴着血的手伸到了白初的面前,“劳烦姑娘。”
看着眼前伸过来的带血的手,还有那听着客气却又莫名有点理所当然的语气,白初有一种被气乐的感觉。
弄碎了她的碗还让她给他包扎,惯得他。
“你……”
白初刚要发飙,一只修长的手攥着一块玉佩出现在了她的眼帘里,“承蒙姑娘相救,在下身上也无银两,只此物可抵,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有句粗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初生出了骂人的冲动,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的人。
不,沈砚怎么能这么无耻,他不是矜贵的很嘛,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早不拿玉佩晚不拿玉佩,偏偏在她要发飙的这个时候拿,知道她缺钱,故意的吧。
白初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我知道仅一块玉佩不足以抵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放心,待家人寻来,定会奉上另外的感谢,或者姑娘觉得这感谢浅薄了?不若以身相许以抵救命之恩?”
谁他娘的要你的以身相许,要不是还有点理智,白初都要骂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