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芳惊叫一声,扑了上去。
“孩子爹,你伤了哪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没有人同我说!
你们都瞒着我,是不是?
呜呜,我也不活了。
活着还有什么用,废物一个,丈夫和闺女出事了都不知道。”
团子也是扑在爹爹枕头旁边,哭个不停。
白老大疼得脸色泛白,忙着安慰妻儿。
“没事,你们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就是受了一点儿伤,几日就好了。”
白芊芊在西屋听到,也是撑着酸疼的身体,赶紧撵到了东屋。
“娘,你别哭,我和爹都没事儿!
不过是虚惊一场,真的,以后都好了,再也不会这样了。”
刘玉芳又扯了闺女到身前,上下仔细打量摸索,眼见闺女确实只有脖子上和手腕上包了布条,她才放了心。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方才因为担心提起的一口心气卸了,就有些打晃儿,眼前冒金星。
众人吓坏了,赶紧扶着她上炕躺了。
这般倒好,白家人在屋里四口,只有团子算完好,没病没灾的。
荣婶子和王婶子几个就劝啊,“嫂子别哭了,坏了婶子,孩子还要跟着费心。
白师傅本身就伤着,你再病的厉害了。
白师傅肯定要撑住张罗家里,咱们帮不上,也不能拖孩子后腿啊,是不是?”
“是啊,是啊,嫂子。
白师傅也是虚惊一场,过几日就好了。
就是白大哥也是皮肉伤,刘大夫都说了,半个月下炕!”
刘玉芳也是方才急的厉害,一口气没提上来。
缓了一会儿,眼见闺女在身边坐着,丈夫虽然躺着,但也没缺胳膊少腿,她就好了很多。
“我躺会儿就好,家里这样,我不能添乱。”
她挣扎坐起,半靠着,问道。
“芊芊,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怎么你和你爹都这样了!”
白芊芊方才一直没太说话,脑子里就在想这件事。
这会儿听得老娘问,就赶紧说道。
“娘,也不是大事。
那歹人想抓我,是看中咱们家发面的法子了,还有蛋糕的方子。
他许是想要把我带去哪里逼问,或者做个大师傅交出手艺。
所以,我才没被害了性命。
我身上带了个小匕首,半夜偷偷割断绳子跑出来。
手腕上的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割到的,脖子上是逃跑时候刮树枝上了。
我跑到半山腰,赵大哥就找上来了。”
众人都是长松一口气,忍不住说道。
“真是万幸,那人有所图谋,否则就太凶险了。”
“是啊,估计也是看咱们家的面点作坊生意好了。”
白老大想起那人问过花馍的价格之类,也没怀疑,虚弱的添了几句。
“怪不得那人问我是不是面点作坊的,还问了花馍…”
“黑心烂肝的东西,哪有看人家东西好,就要抢的啊!”
刘玉芳放了心,也提起了气,问向赵斌。
“斌哥儿,可是去抓那歹人了?”
“娘放心,”赵斌上前说道,“我已经让车马行的兄弟去抓人了。
那人也很警醒,逃走了。
不过,这人不是江湖人,只是个普通汉子,不难抓。
估计三五天就有消息了!”
“那就好,抓到他一定要把他狠狠打一顿,手脚全打折,再扔进大牢判刑!”
刘玉芳很多咬牙切齿,她心肠一向软,能说住这样的话,也真是恨极了。
白芊芊安慰老娘,“娘别惦记这事了,交给我和赵大哥就好。
爹伤了,不好挪动。
不如您搬过来同爹住几日,我搬回去,照看着肉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