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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飒花了快二十分钟的时间喂沈令严吃过了晚饭。
其实这晚饭没什么味道，但医生嘱咐过，术后必须清淡，今晚也只能这样了。
喂完沈令严之后，林飒就继续去啃包子了。
刚刚殷渝给她买了一笼包子，她刚吃了两个。
林飒坐在殷渝身边啃包子的时候，殷渝的手机响了。
林飒听到手机铃声，习惯性地朝殷渝的方向看了一眼。
殷渝没避讳他们，直接在病房里接起了电话。
“勤雷。”林飒听到了殷渝温柔的声音。
殷渝跟嵇勤雷之间相处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林飒盯着殷渝观察了一会儿，她确实是挺温柔的，但是眼神里没有那种跟自己喜欢的男人说话的光。
嵇勤雷跟殷渝问起了沈令严手术的情况：“令严醒来了没有？”
“嗯，已经醒了，刚刚吃完饭。”殷渝耐心地给嵇勤雷交代着沈令严的情况：“刚刚护士来做过检查，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了。”
嵇勤雷：“那就好，明天我去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殷渝被嵇勤雷问得怔了一下。
她原本是打算晚上留下来陪林飒一块儿照顾沈令严的。
不过，嵇勤雷现在这么问她，她多半是不能留了。
嵇勤雷虽然没有直接下命令要她回去，但他这种问法，基本上跟命令没什么区别。
殷渝完全听得出来他的弦外之音。
“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吃过晚饭了没？还是等我回去准备？”殷渝将好妻子这个角色扮演得十分到位。
“吃过了，你今天累了一天，早点儿回来休息吧，我等你。”嵇勤雷说，“好了，先这样，你路上开车小心。”
殷渝：“嗯，我一会儿回去，你累的话就先休息。”
嵇勤雷：“不用，我等你，正好跟你商量一下文博和珊珊订婚的事情。”
殷渝：“……嗯。”
林飒坐在殷渝身边，虽然没办法把嵇勤雷的每句话都听清楚，但这最后一句，林飒听得还挺明白的。
林飒咬着包子看向了殷渝，她的表情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还真是……能忍。
“我得先回去了。”挂上电话以后，殷渝对林飒和沈令严说：“明天我和勤雷一块儿过来，我让家里的保姆炖点儿汤带来，林飒你有什么想吃的也直接跟我说，随时微信我就好。”
林飒点了点头，“谢了。”
“那我先走了。”
殷渝从沙发上起身，拎着包走出了病房。
………
林飒一边吃包子，一边盯着殷渝离开的背影看着。
殷渝关门离开之后，林飒又盯着病房门儿看了好几分钟。
之后，她才开口感叹了一句：“你说她活得累不累？”
殷渝跟嵇勤雷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夫妻的感觉。
之前林飒还觉得嵇勤雷对殷渝挺好的，但现在，她就觉得这俩人之间太不对劲儿了。
或者说，太客气了？
嵇勤雷对殷渝看着是挺关心的，但好像随时都要掌握她的行踪，也不会尊重她的自由。
“累，怎么可能不累。”沈令严一下子就明白了林飒的意思，他笑了笑，“路是自己选的，有些决定一旦做出来，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林飒瘪瘪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