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空?!
董云从来没想过这种制瓷法子,他在脑子中想了一下如果给他家上等瓷瓶套个镂空,那……那还是挺好看的啊!
谢娇见他表情,就晓得董云意动了。
她笑道:“我这药油呢,到时候卖开了,所有人都晓得这药油,你说那些家境好的,会不会想用呢?”
董云想了想,没毛病啊!药效好,自然是很多人想要。
现在不管有钱没钱,都多多少少有点伤痛。
谢娇又说:“这时候,把那镂空的套瓶拿出来,卖出去,别人家境好的人家,用药油的时候,瞧见这瓷瓶好看,你说会不会有人想买这瓷瓶呢?可不就能带动人来买你们家的瓷瓶了吗?”
“单独卖瓷瓶不能卖出高价,但如果你这套瓶做一套呢?像什么梅菊竹兰四种镂空套瓶,一起卖,有个寓意,再比如十二生肖,不也是个寓意?一套一套的卖,卖得跟收藏品似的,可不就拉高了价钱吗?这生意,你们家要发财呢!何必又跟我争那么几分分红呢?”
这回丁美兰都心动了。
董云忍不住拽了拽自个媳妇儿,小声嘀咕:“美兰,媳妇儿,我看成啊,你别想了,陆嫂子都给我想了这么个好主意,你不晓得,咱们家以前,请个想法子的师父都要不少钱呢,现在陆嫂子相当于给了我们一个赚钱路子呢!”
丁美兰几番犹豫,最后还是跟谢娇签了协议。
双方签字后,约好明天就给把瓷瓶送来。
临走前,丁美兰有些犹豫道:“那我们家那个中等白瓶也堆积在家里了啊!”
她实在不想要那些玩意儿留在家里,那是烫手山芋啊,要是不小心给人看见,那不得了。而她一家子,尤其是她男人,都不舍得给就这么砸了,扔了。
董云一听,立马撞了一下他媳妇儿,小声嘀咕:“媳妇儿,别说了,那点东西,咱自个想办法。”
丁美兰不抱希望:“你能想出个什么好法子啊?”
董云哎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反驳,谢娇就道:“没图案的,岂不是更好套个镂空瓶?用其他眼色的镂空外瓶搭配,会更好看。”
“也是呢,里面有图案的套镂空外瓶还得跟着图案来讲究镂空的形状,白瓷瓶,那可不就用不着按照图案来搞镂空形状呢?白色又跟什么眼色都能搭配,陆嫂子,你脑子可真好使!”丁美兰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等这两口子一走,谢娇看着堂屋里放着的瓷瓶和协议书,长舒一口气,趁着这几年多赚一点钱,再过个两三年,更为严格了,就有点难度了。
谢娇可不想等到那个时候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她正要收东西时,谢海信闷咳了一声,走过来,似有话要说。
谢娇边收东西,边朝谢海信看,她问:“爹?有啥事儿啊?你说呗?”
她倒不担心谢海信批判她投机倒把不好,她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就没少干倒卖东西的事儿,当年她爹不仅支持,还担心她会给抓了,要帮他去做买卖。
谢海信果不其然不是说什么投机倒把的事儿,而是问谢娇:“小陆,真认识城里的人?跟什么警.察.局都有关系?不会是跟周家那两兄弟一样,认识的那什么不正经的朋友吧?”
陆向荣:“……”
周家那两兄弟跟镇上警局的人称兄道弟,那都是酒肉朋友。
谢娇听着谢海信的疑问,又是好笑又是无语:“爹,荣哥天天不是去学校上课,就是在家帮我做饭,干些家务,再忙活他自个的事儿,这么多年了,就最近去看腿的时候,去了一趟县里,他哪儿有空去结识什么酒肉朋友啊?”
谢海信老脸上的皮堆成了褶子,问:“那你们刚才不是忽悠人吗?”
陆向荣答:“也不算,过些日子,以前不走动的朋友,估计都会联系起来。”
别说谢海信了,就连谢娇都有些疑惑的看着陆向荣。
“荣哥,为什么要过些日子啊?”谢娇不太能理解,如果是朋友的话,不应当一直都有联系吗?“这些年也没见你联系过什么朋友,你现在算是跟人断了来往,怎么就能突然再联系起来呢?”
陆向荣笑而不语,恰巧这时李香从在门口偷瞄。
张望了好一会儿,李香才小声问:“闺女啊,你那两个朋友,走了?”
谢娇莫名其妙:“走了,娘,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听此李香才站直了,拍着胸口说:“可算走了,我能有啥事儿啊?我看着他们啥时候走了,咱啥时候吃饭啊,隔壁那几个小孩,都起了,在我那儿说了好几回饿了,要吃饭了呢!”
谢娇:“……那吃饭呗。”
孩子多了,上桌吃饭,就跟干架似的,李香才把红薯和鸡蛋汤给端上来,没一会儿盆就干干净净了。
谢娇没在意,反正家里每人没个碗里都有了,有些拘谨的大余小余碗里也是满的,谢娇也就不管他们吵吵闹闹。
她刚要说等吃过饭以后,跟着姥姥姥爷去田里上工,老实一点,不准惹事时,余光瞥见二丫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抹药的痕迹,再反观小晴小雨,脸上有碘伏的棕色。
谢娇皱眉:“二丫,你这脸,没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