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觉得有些恶心。
什么人啊?一边祈求别人帮忙的同时,还瞄上了别人的妻子?
真是……不要脸!
谢娇皱着眉头说:“荣哥,你之前说除了对妹妹溺爱这点,你们都很合得来,他这样你也合得来?”
“哈哈哈哈,弟妹,”旁边的余凯乐呵得笑了起来,“以前的向荣啊,可是跟谁都合得来。”
陆向荣偏头看向余凯,眉目之间染着笑意,但余凯晓得,这温润如玉下是凛冽寒意。
余凯举起双手,依旧哈哈笑着说:“我闭嘴,我闭嘴。”
这两个人的对话,让谢娇对陆向荣的曾经有些好奇了。
“荣哥?”谢娇狐疑的看向陆向荣,“你以前——”
问到一半,谢娇卡壳了。
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询问下去。毕竟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以前的事儿,现在陆向荣跟她在好好过日子,问多了,会不会让现在的日子变成过眼云烟。
陆向荣听着自个媳妇儿说话说一半儿没声了,扭头看过去,问:“什么?”
谢娇抬眉,摇头道:“没什么,现在我们去董云家吗?”
陆向荣没多想,点头:“确实得过去一趟。”
决定后,两口子跟余凯道别,准备离开虎渡报社。
临走前,余凯又给了陆向荣一个信封,并说:“市里那边出版社给你寄过来的稿费,向荣啊,下本什么时候写出来啊?哈哈哈,我可指望你让我升上去了。”
陆向荣说:“这些年积存的稿子全给你了,再来新的,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余凯问:“一个月?”
“谁知道呢?”陆向荣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余凯也没生气,而是打趣道,“你这是要我成天往你家跑,跟以前一样,盯着你写?”
陆向荣边跟谢娇说走吧,边与余凯说:“你可以试试。”
等走远了,谢娇才颇为好奇的问:“荣哥,你写文章,给出版社登出来了啊?”
“对,写出来的东西,全给余哥往出版社送去了,”陆向荣边说边把信封递给谢娇,“稿费,交给你保管。”
信封里是汇款,薄薄一张。
但谢娇并不晓得这是汇款单,还以为陆向荣得稿费并不多,就没拆开,而是郑重其事的放进自个背着的布包里,还特意用一张干净的帕子包了起来。
陆向荣见了:“嗯?娇娘,不打算去取出来?”
“啊?取什么?”谢娇莫名,“对了,刚才余哥为什么说指望你升上去?”
陆向荣立马明白了,自个媳妇儿怕是没想到信封里装的是汇款单,以为他的稿费就那么一丁点。
他有些忍俊不禁,但转念一想,自个说出来多没意思啊?应该等谢娇回家以后,自己拆开,发现汇款单上的数字,才有意思。
陆向荣干咳一声,说:“咱们县城的虎渡报社,属于上面市里中部特报,你也知道咱们市是整个这一片发展最好的地方了。如果余哥想往上走的话,就是到中部特报去。只要我的文章足够好,足够多,余哥作为我的负责人就自然能往上面升迁。”
谢娇懂了,现在她荣哥就是余凯的摇钱树嘛!
她回想刚才余凯的热情,再想包里那封信的厚度,轻哼一声,嘟囔道:“又让牛耕地,又不给牛吃草!”
陆向荣听到了这句话,但他故意问:“什么?”
谢娇哪儿能说自己嫌余凯给的稿费少?她连忙装傻:“没,没什么……对了,荣哥,你刚不是说会让任德秋调到别处去吗?那到时候任德秋走了,新的人过来了,还会给董云行方便吗?”
“没事,到时候我会处理的。”陆向荣顺着谢娇的话走,给她准话,让她安心,“你想做什么,就做,我给你保驾护航。”
这句话谢娇听着,非常顺耳,和上辈子一人为全家谋生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曾经,她就好像站在悬崖边,前面是豺狼猛兽,身后是万丈悬崖,后退即是粉身碎骨。
现在万丈深渊被填,身后是陆向荣。
谢娇笑说:“荣哥,你在,真好。”
陆向荣抬手摸了摸谢娇的脸,刚要讲什么,却见谢娇猛地站直,表情凝重的看向前方,他顺着自己媳妇儿的视线看过去,瞧见一个蓝裙子被一个黄裙子推着进了一条巷子。
任兰枝?和……算计董云的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