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笙不愿就此轻饶陷害者,村长也不好多话,毕竟此事,确实是张翠云做错了,甚至还有侮辱织女像的嫌疑。
这种罪孽,无论是谁,都不可轻饶的。
村长颔首几下,轻抚自己花白的胡子,“那便按照村规处置,扰乱乞巧织女祈福的人,罚她去织女像面前,禁足三月,每日抄写村规三遍。”
说罢,抬眼看过来,“乐笙丫头,你觉得如此,是否合适?”
既然是按照村规处置,她自也没话说,只目光一斜,冷眸凛冽,向一旁趴在地上的张翠云投去。
后者当即一个激灵,却也不敢多言语,只得继续落泪,再等她抬起头来,宁乐笙的身影早就没了。
归了家,宁乐笙终于得以歇息。
这莫名其妙的栽赃陷害,给她带来了太多麻烦,好在揪出了幕后黑手,不然她怕当真要上天去陪织女了。
叹息一声,心中,却也是随之而来的疑问。
一那犯人,真的是张翠云吗?
她自认,从未同对方结下过仇恨,莫说是仇恨了,平日里,就连打个照面都是十分少有的事情。
难道,这女子,就这么想要这“织女的头衔?
宁乐笙沉思良久,却也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瞧见外头已天色不早,索性就此躺在床榻上,正打算眯眼入睡,腰后,却突然感觉有些许不适。
她连忙翻身坐起,这才发现,原来是先前张翠云的那个香包,被她别在腰间拿了回来。
垂眸,瞥见上头的挂绳,她当即一愣。
只见挂绳上断裂的痕迹十分平整,显然,是用刀子划断的!
可张翠云那个模样,肯定不会是她自己划断以后,丢在那里的。
难道,这幕后另有其....
思索良久,脑中却还是得不到个结果,疲惫也在此刻一同涌上,眼皮垂下,便就此沉入梦乡。
而本该是寂静的深夜,却被一阵嘈杂打乱,都还未睡上许久,她便猛的惊醒过来,只听门外的吵闹声响愈演愈烈。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都不用睡觉的吗?!
“睡觉?睡什么觉!你问问你家闺女存的那黑心肠,睡得安稳吗!”
外头传来母亲林春花的争吵声音,原本睡眼惺忪的宁乐笙,当即便乐醒了大半,连忙跳下床来,往外跑去,心中紧张起来,生怕自家娘又要闹什么事。
而冲到门外,印入眼帘的,便是将他们团团包围的村民,手中高举着火把,满脸怒意。
闺女?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回去歇息着。”
林春花满脸慌张,连忙将女儿推进屋内,可外头堵路叫骂的王大婶,却动作迅速,上前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好啊,你还敢问为什么?我家儿子,今天就是吃了你的果丹糕,到了半夜止不住的肚子疼!
“连村医都治不好!你究竟什么心肠,连孩子吃的玩意儿都要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