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下达过杀人的命令，这是不得已而为的事情。
但是在祭北雁的心里，也不能说自己的双手完全的干净。
楚易像是能看透祭北雁的心思一样。
“你也杀过人，和我又有什么不同。”楚易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这具身体的曾经主人也是病魔杀死的。“这个姑娘，曾经在红雀楼，算不上什么头牌，是个舞娘，本来就是勉强度日，早已有了轻生的念头，我抓了她来，杀了她算是帮了她的忙，我借她的身体来用，这算是她还了我这个人情，这样难道不好吗？”
“你杀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楚易伸出食指，左右摆动否认着祭北雁的话。
“追求梦想的路上总是要有牺牲者，我一直这么告诉鹤鸣秋，可她呢，她一意孤行，甚至还封印了我。”楚易激动的说着题外话，就算祭北雁从来都没有询问过什么。
楚易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以前的事情，或许是突然有感而发，又或者，终于遇到一个见到她的面而不产生恐惧的人。
也有可能，在楚易的心中，祭北雁已经是将死之人，说多了也没有关系。
“还别说，真就让鹤鸣秋找到了封印的办法，我在昏暗无光的地方徘徊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她的成功。”楚易突然笑了。“那你知道她这份成功死了多少的人么？”
祭北雁明白楚易口中的那个封印之法。
楚易看着祭北雁的神色冷静，一点好奇都没有，便知道祭北雁来这里不是为了金阳，因为祭北雁眼中的沉稳之气，足以证明他已经知道了如何封印病魔。
楚易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森起来，之前的笑容荡然无存。“死了上百的人，都是怀有身孕的妇人，一尸两命，死相惨烈。”
“我怎么可能乖乖的让她封印，而且找打一个合适的躯体又是多么的难，大海捞针！”楚易说着说着又开始笑了起来，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惨状。“你都不知道，那血染红了整个山谷。”
祭北雁的眸光一紧，这些细节殷淼可从来都没有说过。
楚易看得出来，祭北雁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至于祭北雁如何得知封印之法的，楚易也知道。“殷淼从来都没有和你说过这些吧。”
楚易笑了，看着祭北雁的眼神是如此的可悲。“你还真是蠢，竟然会相信他的话。”
祭北雁迅速冷静下来，尽管殷淼有意隐瞒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如今都已经与楚易见面了，恐怕撤退是撤不回去了。
“殷淼确实没有对我说过这些。”祭北雁直接承认，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撒谎。
让楚易没有想到的是，就算知道了是被欺骗的，祭北雁也没有露出慌张的神情。
这也让楚易对他刮目相看。
“话说，你到底是谁？”
“祭北雁。”
“祭……”楚易反复念着这个姓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祭……我记得第一个封印我的女子，也是这个姓氏，她姓祭，我记得特别的清楚，就是她的腹中，我被封印了！”
祭北雁皱了眉头，他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情。
“怪不得你能躲开我的攻击。”楚易上下打量着祭北雁，更加仔细。“祭家的人自古灵力充沛，是唯一一个拒绝成神的家族。”
“看你的表情，应该还不知道吧。”楚易站了起来，走近两步，看着祭北雁的面庞，说道。“当时那个姓祭的人类，拒绝羽化成仙，硬是违背了天意，也要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而他爱着的人，也放弃了成仙的机会，祭家，是唯一一个嫌弃成仙的家族，而那个封印我的女子，好像就是那人怀了孩子的妹妹，只是，她的郎君，抛下她成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