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是生魔。”
“对，虽然算是生魔的血脉，但是他不是生魔。”
“住持知道，殷淼会回去找他，所以让他跟着我们离开。”祭北雁只需要一句话的功夫就能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这也是江玉愿意和祭北雁说明的原因。
“无思和我说，住持已经死了，看来殷淼已经找上来了，肯定会有追兵，我们兵分两路，你不与他同行，这样也可以？”
“那不是还有嬴战么，再不济，你们家那个莫川海能让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恶？”
江玉说的在理，祭北雁心知肚明，只是不愿说明罢了。
“再说了，寒衣和无思不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不在说话，而是心照不宣。
这让一旁听着的寒衣一直着急。“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不继续说了？我还什么都没明白呢！喂！”
寒衣只能做无声的呐喊，这可让她气坏了，插着腰就在心里记着账，等以后好了一定要揪住他俩问个明白。
“就不喜欢和你们商量什么，你们倒是一句话就能明白前前后后的，我呐！”
寒衣一直大声吼叫，抱怨着，这是她从未做过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以前身处众人视线之下，寒衣从来都不敢太过造次，可是现在，借着没人听得见。
寒衣心里有什么埋怨好顿发泄，要说什么话直接用吼的，虽然心里也知道，他们听不见，可寒衣心里是舒坦了。
寒衣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来。“时不时的喊一喊还挺开心？”
就在寒衣自在得意的时候，前面走着的祭北雁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祭北雁回头太过突然，发丝缠绕在身前，衣袍随风像是盛开的繁花，面容一如初见时的清朗，嘴角似有笑意，眸中却静如湖泊。
在他的眼中那里什么都没有。
可是在寒衣的眼中，他们正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间，寒衣以为祭北雁看见了她。
而有那么一瞬间，祭北雁也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寒衣就站在刚才的那个位置上，她感觉的到周围有风吹过，嗅的到淡淡的茶香，祭北雁的眼神那样的炙热，寒衣向来总是低着头相处，从不敢仔细看看祭北雁的眉目。
这下就好，没有人会看见寒衣，就算寒衣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怔怔的望着祭北雁，祭北雁的双眼很好看，炯炯有神像是太阳一般充满了温暖，却又似深水一样沉静，里面带着太多的思绪，让他在这个风华正茂的年纪有着迷人的魅力。
江玉在一旁不知道所以然，疑惑询问。“祭北雁你怎么了？”
顺着祭北雁的方向看去，江玉什么也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在么？”
“没什么。”
回答着江玉的话，祭北雁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前进。
寒衣有一瞬间的失落，若是再刚才能见到她多好。寒衣甚至都想象了一下，当祭北雁看见她时候，那高兴的模样，又想到了如果一切恢复从前的模样，寒衣一定要给祭北雁一个大大的拥抱。
寒衣倒也没有太多的埋怨，抬脚跟了上去。
就站在祭北雁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