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大滴的泪水滚落在被子里,沉默哭泣,只有双肩微微颤抖,证实着她的异样,蒋蒋眼角酸涩,将瘦削的张雅抱在怀里,温柔的轻拍她的背:“难过就哭出来,这是你的娘家,怕什么?”
张雅听闻此言,心绪难平,情绪来势汹汹,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从无声到嚎啕大哭,她实在是忍得辛苦。
蒋蒋像哄幼儿园娃娃一样,轻柔的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轻言细语的安慰,蒋蒋透过泪眼朦胧看见她散落在床上的发丝,想起和她的点点滴滴,上次张雅这样无措又难过的时刻是她清明节回家给车祸中双双逝世的父母扫墓时,她的叔叔婶婶还以为她回来是要争家产,当即就把她打出了陵园。
当时的张雅满身是伤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哭到不能自已,她也是这样抱着她哄,一转眼,也是三年光景了。
感觉到张雅的双肩不在颤抖,哭声渐低,蒋蒋掀开被子,轻柔的把她脸颊上泪水洇湿的发丝别再她耳际,一点点擦去她的眼泪,和她说:“你很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时代在发展,但世俗的偏见永远存在,不管我们多么完美,永远不能让那些不喜欢我们的人满意。”
蒋蒋纤细手指拢过她长发,给她编辫子,“过去的事我们回去,未来的事情我们又看不到,只有眼前,比什么都重要,张雅,我特别希望你能开心。”蒋蒋灵巧的手指在细长的辫子下挽了一个结,认真的拉住张雅的手:“真的开心。”
张雅吸吸鼻子,揉着哭肿的眼睛倚在她的肩上,低头说:“道理我都懂,只是想要过去怎么就那么难呢?”
蒋蒋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的眯着眼睛笑了,“我知道有个办法。”说着跳起来急匆匆的拉她出去。
张雅突然福至心灵,只抓住了钱包,和她一起跑出去。
这边两个套着长大衣只穿睡衣的姑娘拐进了超市,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此刻苦恼的揪头发的小彭总正赖在陈思尔家里买醉,顺在沙发滑在地板上,垂头丧气,红着脸和陈思尔倾诉:“你说,我怎么这么没用啊,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让人这么欺负她。”
陈思尔对于这种复杂的家庭公司导致的个人中伤不太了解,用他的经验来说的话,只有两个字:“人性!”
“对,人性,”小彭总举着酒杯附和,“这人要是想害人,什么道德绑架都捆不住她。”
陈思尔看着彭城沮丧的样子,问他:“张总真的不想和你领证了?”
“她说,暂时不想结婚了,”彭城捂着脸哭:“陈哥,我老婆不要我了。”
“我觉得也没有那么绝对吧,”陈思尔琢磨一下:“事情都出现了,不管怎么样受伤害的是张总,总要给她点时间消化吧。”
彭城突然的又来了精神,酒杯重重一放,一手狠狠的拍陈思尔的肩:“你说的对,反正我脸皮厚,我就死缠烂打追着她。”
说完摇摇晃晃站起来,脚下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又坐回地板上,陈思尔被他一巴掌拍的龇牙咧嘴,还要小心的扶住他:“你这是要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