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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高考模拟(1 / 2)

我出去采购了一个月的速食食物和饮料。

我给常联系的几个朋友包括贺涵发了信息。

我跟妈妈通了电话。

最后,我把豆豆送到了宋阿姨那边。

“这段时间还要再麻烦您照看一下它。”我深表歉意,“晚饭暂时也不用等我了。”

“啊……好。”宋阿姨愣了一下,“你是要出远门吗?”

“不出去。编辑催稿了。”我笑着摇摇头,“闭关。”

催的当然不是断更的那篇。

我一直觉得,作者和演员一样,也应该分几种流派出来。就算拿现成的往上套,也未尝不可。演员的表现派着眼于模仿角色外在,最容易做,甚至不需要有什么信念感,随时可以跳戏出来,只要动作设计到位,比如饰演老者,就需要弯腰驼背,步履迟缓;方法派难了一层,但也允许演员不拘泥于眼前对象,比如吃一碗白粥,要演出山珍海味的既视感,白粥本无甚味道,演员吃的时候便可结合自己以往经历,幻想它是一碗佛跳墙;而体验派更苛刻一些,演员要把自己跟角色融为一体,自己的口是角色的口,自己的心是角色的心,角色爱上哪个可人儿,演员也要挖出自个儿的情意献上去。这一种最是难演,却也最能带着观众入戏,毕竟演员自个儿都在戏里了,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

虽有老话“隔行如隔山”,但近年也新出了一句“隔行不隔理”。作者跟演员,都是与虚拟人物打交道,也都是把真实的自个儿藏在幕后,只让人物留在台前的行当,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确实不妨做个类比。作者的表现派,落在一个白描,自个儿清楚自个儿就是一个旁观的上帝视角,与人物内心并不相通,她在这里应该大哭,她在这里应该大笑,再悲再喜,作者心里不受影响;方法派则要与自身经历结合,要写笔下人物悲痛,调动情绪,想想自己高中时期求而不得的初恋,想想以一分之差失去的保研,借笔抒情,洋洋洒洒就下来了;而体验派,作者就真真进了书里,依附在角色身上。角色痛失所爱,作者哭得最惨,那不是角色的爱人,那就是她的爱人。这样的书,角色就像有了自己的灵魂,耐得起读者琢磨,自然好看。但这样写一本,着实劳心费神;把心血全番倾注,跟着书里走了一遍人生的作者,待到完结的那天,都得老上个几岁。

虽然三种派别浊泾清渭,但运用到实际中,演员和作者还是会结合使用,三种派别不分高低,只是说可能更偏向和习惯于哪一种。在此基础上,体验派无疑是最危险的。无论演员还是作者,都有可能从角色中出不来,轻者转变性格,重者一场大病,执念再深些,可能连性命都要搭了上去。

这就类似于说戏子无情,古代的戏子常年演那么一个角儿,往往就把自己代了进去;对他们而言,台上才是自己的人生,自然对台下的世界生不出多少感情。那会儿的现实也乱,日子并不好过,台上越风光,越衬得台下不值得。倘若硬要把入戏的角儿生拉硬拽回现实里,把角儿自个儿认定的人生给断了,出什么岔子,那都是不意外的。

我原先并没考虑这些问题,着实是在小马离去后,我完全下不了笔,电脑开着文档,脑子跟文档一片空白,这就让我起了好奇——我经常试图研究自己,比如在失恋痛哭的时候记录下自己的生理感受,内心想法,持续时间,发生频率,以此为下次失恋积攒经验——我查了许多文献,最终觉得还是演员的三大派系最为贴切。

我兴许是个体验派,把现实跟小说混在了一起。现实里的少年走了,小说里的男主也就没法再写下去。而我之所以是体验派,只是因为自己菜。我没有足够的技巧和能力去虚构想象出一个丰满的人物,我只能把现实代入进去。

因此,我闭关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了沈慕容的所有视频——采访,晚会,发布会,线下见面会,甚至还有粉丝举着手机拍下的某音。不是电视和电影,那些都不是他,那些是他饰演的别人;我要看的,是他自己。

“早期的博客和微博也看一看。”艾迪发过一个链接,“近几年的微博就不用了,全是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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