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务必要做好个人防护,不要像我一样来挨这一针;当然我对防患于未然没有什么偏见,但是我依旧不得不说——破伤风针实在是太痛了啊!!
它不是痛在最后那一针上,它是痛在打针前需要做的皮试上。我也不知道是为我做皮试的小姐姐是不是寻摸了一个实习生——听说医院里的实习生实习时会挑除老弱病残,毕竟他们脆弱敏感;然后再在剩下的青壮年里挑一些看起来温和面善又好说话的,即使他们因为紧张或者业务不熟练而出了些差错,病人也会比较有耐心去包容——而“温和面善又好说话”简直就是我的外貌真实写照啊!当然也许是皮试药水的问题,换个老护士长来也一样;总之当护士小姐姐把针扎到我肉里然后往里推的那一刻,我一个割破了手血哗哗流了一路都没哭的五点一尺好女儿,硬是在做皮试的时候眼眶不由自主就蓄起了泪。沈慕容讶异又心疼地问你是哭了吗?我一边说没有,一边捂着胳膊,吧嗒吧嗒地掉下泪来。
“疼吗?”他摸了摸我的头。
“……”我抹了一把脸——我真的不是刻意想哭的,但刚刚实在是疼得没忍住,纯粹生理反应,“看看我疼出来的这些泪!你说呢!”
“是我不好。”他再次诚恳而愧疚地说。
“……哎呀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啦。”我这人实在是吃软不吃硬,对方一旦把语气放缓一点,我压根就不好意思再冲下去——所以沈慕容这种向来就语气温和的人,简直是天生克我。我抬起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真的哥哥,我早就不怪你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也没刻意大声吓我,就是普普通通说了一句;只是之前房间里一直太安静了,所以我才会突然被吓到。没事儿嗷,打一针嘛,回去给你盛粥喝——我觉得我今早熬得可好了,甚至还想给贺涵带过来尝一尝。”
“那一会儿就先回去吃饭,吃完了再过来找她。”沈慕容抬眼望了望贺涵病房的方向。
“嗯呐——她似乎也是早上做检查的,这会儿去估计也碰不上面。”我点了点头,又犹豫一下,“再说我那么早去,她肯定又要问我……”
“问你什么?”见我突然停下,沈慕容不由得追问道。
我把到了嘴边的“她肯定又要问我是不是就是急着想知道小马的事”给咽了下去。
“……又要问我为啥今儿来得这么早啊是不是又惹啥祸了,然后我就不得不交代今儿被菜刀割到了,她肯定又要一边骂我傻一边笑我蠢,说不定还要嘲讽我刚出院又回来。”我把这个话题搪塞了过去,“哎哟我最近是真的点儿背,虽然我以前说遇见你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吧,但这几回简直是老天都故意跟我作对了。前脚脑震荡还指不定过去了没呢,这会儿直接就连血光之灾都有了……我都想去算算命,看看我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么诸事不顺的。人水逆还有个头呢,我可倒好,一件儿接着一件儿,生怕我松一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