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封神榜!
因为答应了沈慕容不能打断他,所以我只能把想吐的槽憋回去,然后再非常努力地憋着笑。
我突然能理解沈慕容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喝醉了的酒鬼可爱了——听到这里,可不可爱的我不敢妄下定论,毕竟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种形容受主观影响太多;但我敢肯定的是,喝醉了的我确实比清醒时的我好玩多了!
其实,我倒是也能捋清楚我当时的心理逻辑,大概就是把外国的志怪故事跟自家的鬼神小说给搞混了,反正都是一个人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些不是人的名字——甭管是神仙还是妖怪,反正确实都不是人——但果然,这么清晰地捋清楚之后,反而就降低了这个故事的趣味性。倘若一个人刻意为了搞笑而在明知这两者不是一回事儿的情况下把他们混为一谈,那就得看这个人的搞笑功力了;不然我觉得,我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概率是只会冷漠地坐在那里,为这刻意装疯卖傻的行径尴尬到脚底抠出两室一厅。
但由一个意识混乱的人,一本正经地讲出来,我就会觉得很好笑;可能搞笑这种东西也是需要信念感的,只有自己深信不疑,才能做出最好的效果——这一点,倒是和我跟沈慕容的职业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突然觉得我get到了一个书画家的座右铭。
这可能就是,难得糊涂吧——
上文已经提到了,不要试图跟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因为你永远都无法确定她的脑回路什么时候在线,什么时候换线;所以,虽然男人在女人提到“法律效应”的时候就微微皱起了眉,但他还是牢记着前车之鉴,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这整个故事。
他决定顺着她的脑回路走。
所以他也不准备纠正“封神榜”这个名字——毕竟他也不记得那本名册到底应该叫什么。
“所以,你是想让我们给对方起一个专属的名字吗?”男人问道。
女人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想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
“哦……我差点就忘记我刚刚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了。”她诚实地说道。
——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即使喝醉了的我也继承了清醒状态的我的话题转移之术,并且运用得像清醒状态时一样炉火纯青——就是说,这个技能已经成了一个被动技,不需要我主动下意识地去转移,只要我正常地谈话,就总能不知不觉地偏离原话题——但醉酒跟清醒终归还是两个状态,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清醒时的我即使不小心转移了话题,我也能够自己发现,并把它拉回来;但醉酒之后就不行了,酒精控制了我的大脑,我怀疑它把我的脑子隔离成了一块一块的区域,互相之间并不联通,所以我依旧可以照着某个话题侃侃而谈,却无法很好地把前后文的因果联系起来。
或者就只是我喝了酒之后的忘性太大了,所以才导致我只要在一个话题上聊得长一点,立马就能忘记上一个话题是什么——这倒也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沈慕容稍微说一点长句子,我的脑壳就直接宕机了——
“但我不是要起名字——我们不都已经有自己的名字了吗?”女人摇了摇头,“我就是举个例子,说明不能只在嘴上说说,空口无凭,还是需要一点别的东西,证明我们以后一定会互相保护对方。”
“嗯……你想用什么东西来证明呢?”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