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棕是非常相信顾临安的,但想到床上昏迷着的长乐,他还是皱起了眉头。”
屏幕上显示出这么一段旁白。
哦那还是发生什么意外了。我在心里了然道。
画面重又切回到了小棕的灰色记忆中。
“哈哈哈没有呀,他只是长毛了,看起来毛茸茸的。”长乐捧着刘大爷递过来的包子暖手,“天冷,我们都穿棉衣了。”
小棕摇摇尾巴表示认同。刘大爷心里喜欢,多送了一只包子。
人渐渐多起来。
村里没有统一度量衡。流通的具有钱币作用的是贝壳,每个人来到这里时都会获得一些。一个贝壳的价值并无规定,只要双方满意即可;同样的,以物换物也很普遍。
于是长乐拎着一篮子杂货回家了。
“今天运气超好,有一小兜棉花哦,可以给你做一床小棉被。”
“我不是很怕冷。”小棕叼了木柴丢进火炉,“今年冬天要一直在这里呆着?”
“你不喜欢吗?”长乐四处翻找针线。
“我在哪里都好啊,但北郭太原始了,连暖气都没有诶。”小棕拉开身边的抽屉,指指针线盒,“你毕竟,血肉之躯啊对吧,这么冷,啊,生个病什么的,太麻烦了。要不我们先去别的区域呆会,去燕南骑骑马啊,或者去西艾兰德啊,等这边过了冬天再回来嘛对不对?”
她笑了出来。
“棕崽,你知道你紧张的时候说话就会用特别多语气词吗?”
“……特别多吗?”
“是啊,特别、特别多。”长乐着重强调一遍,“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战胜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
“……你从哪儿学的这句话?”
“啊,我也忘了。果然不像是我能说出来的吗?”她挠挠头,“很快就要过新年啦,北郭的新年最热闹,三孃孃做的酱牛肉也一级棒!”
小棕无话可说,长乐怀疑他翻了一个白眼,
“现在的生活不是还很平静吗?”她轻声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隔壁三孃孃尖锐地呼号!她愣了一下,旋即与小棕一起跑出去。
“阿乐……”她听到三孃孃叫她的名字。
“快跑啊!”
长乐和小棕迅速地赶了出去。
今天带小棕回家的时候,三孃孃正在浇花,为了不让长乐出去奔波种下的花。伯伯同长乐一样不识花,当日买了些据说长成后极好看,但长势极慢又极娇贵难养的,得日日伺候,还被三孃孃打趣了一番,现在刚抽了茎,嬢嬢却更上心照顾起来,还给花园支了个棚子,生怕花儿冻死了。
而此刻,她抓着篱笆,仿佛是死死抓住了一个盾牌,她的腹部被贯穿开,撕裂了一个大洞,身下洇出大滩暗红。
“阿乐……”三孃孃气息奄奄,“快……快跑……”
她手里甚至还攥着一个水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