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瑶晶亮的大眼瞪得滚圆,“怎么会没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有那等不开眼的憨货妒忌我小裴。”
说谁是憨货?商在面色一沉。
裴锦瑶眼波一横,扫向商在,眨巴眨巴眼,“我骂那玩意儿憨货,商公好像不高兴。”
商在呵呵干笑,“没有的事。我只是在想裴神机使能去天庭赴宴,着实令人羡慕。”
“您随意羡慕羡慕就好,千万别妒忌。否则,您就是憨货了。”说罢,裴锦瑶哈哈地笑起来。
商在面上皮笑肉不笑,心里问候裴家祖宗十八代。
徐令达深沉的目光在裴锦瑶脸上停顿片刻,“裴神机使究竟所为何事?”
裴锦瑶掏出纤尘不染的白帕子掩着嘴,大大眼睛里满是吃惊,“没事不能来找您说说话么?”
裴三哪里是说话,分明是想气死他们。
商在叹息道:“裴神机使有所不知,县主身体抱恙,国公爷担着心呢。实在是没有闲情陪您叙话。您看……”
裴锦瑶长长的哦了声,“县主病了呀。怪不得贵府一股子当归炖鸡的味儿。我还以为进了药膳馆子呢。”
徐令达颔下胡须跳几跳。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何徐静怡跟裴三对上的时候绷不住劲儿了。
“诶,不对啊。”裴锦瑶疑惑的眨巴眨巴眼,“县主前几天好好的呀。中气十足,出手果决,活脱脱一头勇猛雌虎。陛下罚她禁足才两三天就病倒了?”
原本以为裴三发现了商在所图,来此兴师问罪。可她从进门到现在没说一句正经话儿。就在刚刚,裴三居然骂静怡是母大虫!真真岂有此理。徐令达板起脸孔,冷声道:“送客!”
商在如释重负的舒口气,“裴神机使,请吧。”
“啧啧,说不上两句话就急赤白脸的撵客。您这国公府不敌药膳馆子。”裴锦瑶缓缓起身,“恕我直言,就您这待客之道,国公府迟早得黄。”
“裴三!”徐令达拍案而起,一双喷火怒目瞪着裴锦瑶,“几次三番出言无状,这就是裴神机使的做客之道?”
裴锦瑶浅笑盈盈与徐令达对视,“我说的都是实情,您听不惯在所难免。毕竟忠言逆耳嘛。”
去她的忠言逆耳。
徐令达不想再跟裴锦瑶多说半个字。
“存义,送客!”
商在讥诮一笑,“裴神机使,您快请吧。”他可以肯定裴锦瑶没戴那道符咒。至于为什么没戴却又在宫门前吐血昏迷……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以裴三的聪明劲儿,想套话基本不可能。
不但不可能,没准儿还会被裴三气个好歹。
怒发冲冠的国公爷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走就走。”裴锦瑶倨傲的抬起下巴,边走边说,“徐二没救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嗯?裴三何出此言?徐令达沉声喝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