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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俭唯唯应是,忐忑的上了马车,将走未走之际还不忘撩起帘子嘱咐,“小茶,我、我全指望你了!”
好看的人就算犯蠢也是赏心悦目的。燕凰玉吐口浊气,微微点了点头。
送走刘俭,燕凰玉上了车。
白英坐在他对面,神情凝重的说道:“六爷,裴家三兄妹先赏的冰灯,之后裴瑥裴瑫去猜灯谜……”
“裴三姑娘呢?”燕凰玉皱着眉,沉声发问。
白英有些惭愧的垂下头,闷声道:“原本盯的死死的,也不知怎么回事,那班仆妇呼地散开了。眨眼功夫,就不见裴三姑娘了。”
燕凰玉面沉似水。
白英还在说:“街上的小姑娘大多罩着水红的斗篷,裴三姑娘身量矮,又瘦,委实不大显眼……“扁扁嘴,终是认了错,”小的这就回去领二十板子!”
“十板!”燕凰玉不免气闷,又问:“裴三现在何处?”
“鹤鸣楼!”
“好!“燕凰玉眸中精光一闪,”去鹤鸣楼会会她!”
……
裴锦瑶坐在鹤鸣楼的雅间里吃茶。等不多时裴瑥裴瑫相携而来。见她全须全尾,没磕没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是我跟二哥给你赢得花灯。”裴瑫献宝似得捧上两盏灯,“我和二哥猜完灯谜去冰灯那处找你,没见着人影儿,就直接过来了。”
裴瑥四下打量,没看见翠巧,皱着眉问:“翠巧哪去了?”
裴锦瑶弯起眉眼,“我想吃酥油卷儿,搽穰卷儿,打发他们去买了。难得出来一趟,不尝个遍哪行呢?”
裴瑥面色稍霁,“就快放焰火了。咱们就在这儿边吃边看。”
“三姐,你不知道,昌明书院的席棚前头全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围的水泄不通呢。”裴瑫仰起脸,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昌明书院的席棚前发现了一盏写着谶语的灯笼。东厂抓了不少人回去问话。”
裴锦瑶故作惊讶,“是嘛?这回写的什么?”
裴瑥将谶语说了一遍。
裴锦瑶心下稍安。看来把灯笼挂到昌明书院那处是对的,这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只是不知四句里暗指的是何人何事。”裴瑥隐约觉得此次的谶语不是那么简单。
裴瑫小脸凝肃,故作深沉,“何平泉能够全身而退实属万幸。但不知这次会不会闹的不可收场。”说罢,长长太息一声。
裴锦瑶忍不住拍拍他的头,“范先生明明是个跳脱的性子,怎么把你教的跟个老古板似得。”
裴瑫不生气,摇头晃脑的说:“非也,非也。先生真性情,吾,内敛也。”
就连裴瑥都绷不住了,哈哈大笑。
正说笑,有人叩门。
裴锦瑶抚掌道:“酥油卷儿来了!”话音刚落,翠巧推开门,苦着脸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