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傻小子,你是睡糊涂了?”
张明月伸手摸了摸白鸣岐的额头,眉头微微一皱。
阿竹走了过来,脸色焦急无比的说道:“少爷,你可别吓我,当初主母大人说这九龙山有诡异,叫我们少来,你该不会是……”
“胡说八道,如今大白天的,哪里会有邪祟出来作乱,好了,别说了,快点回去!”
张明月开始催促起来。
“明月小姐,你帮我背藤筐,少爷有些迷糊,还是我背着他下山好了。”
阿竹叹了口气,取下自己的藤筐递给了张明月,然后背着白鸣岐往山下走去。
白鸣岐嗅了嗅鼻子,阿竹身上没有一丝的魔气,这有些不符合常理。
他始终有些难以置信,这仿佛是回到了数年前,无忧无虑的时期。
“你很厉害,能够窥探我心中的想法,甚至获取我的一些记忆,但是你没有做的很完善。
阿竹是魔门的弟子,身上不可能没有一丝魔气。
而且,此刻的明月,应该是在家里,她养了个小鬼,但是那小鬼十分厉害,致使张家灭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白鸣岐说完,抬手一拍,轰在阿竹身后,借力纵身一跃,落在远方,警惕的看着二人。
阿竹被这一掌击中,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张口吐出鲜血,脸色煞白的看着白鸣岐道:“少爷,你……你难道真的被邪祟附身了?我可是阿竹,从小陪你一起的阿竹!”
张明月扶起阿竹,看着白鸣岐,怒斥道:“白鸣岐,你发什么疯,阿竹你都不认识了?你居然还出手,满嘴胡言乱语!”
说完,另外一只手伸了出来,手里捏着几根银针,冲着白鸣岐一挥手。
几根银针飞过来,封住白鸣岐周身大穴,他顿时无法动弹。
白鸣岐满脸惊骇,张明月的银针之术如何这般高明了,竟然能够准确无比击中他的各大穴窍。
这种手段,也只有张明月的父亲张玉楼才能做到。
阿竹走了过来,一把抱住白鸣岐,往山下奔去,开口道:“明月小姐,快随我回白府,只怕只有主母大人才能驱走他身体之中的邪祟。”
很快,他们便到了白府门前,白鸣岐盯着大门,大门打开,开门的是满头白发,背有些佝偻的章伯。
他记得,章伯是死了的,当年他重回白府,甚至还是净梵动用了秘术,引来阴差拘魂。
“少爷这是怎么了?”
章伯看着无法动弹的白鸣岐,脸色微微一变。
“我……我们去了九龙山玩耍,少爷睡了一觉起来,就开始胡言乱语。”
阿竹小心翼翼说道,同时四处张望着。
“快进去。”
章伯皱了皱眉,瞪了一眼阿竹,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斥责。
不一会儿,一位妇人匆匆赶来,这妇人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裙,头发挽起。
这时候,张明月才收回银针,一脸戒备的看着白鸣岐。
白鸣岐能够动弹了,动了动手臂,看了一眼诸人,目光往阿竹和张明月身上扫过,开口道:“你的手段很强,但是没有如你所愿,我还记得我自己,你造出的这些假象十分逼真,但是有破绽。”
“程姨,看到没,他满嘴胡话,他还击伤了阿竹。”
张明月捏着银针,怒气冲冲看着白鸣岐。
程灵儿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开口道:“岐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身上没有邪祟气息,不似被邪祟附身,难道是脑子摔坏了?也没有伤痕啊。”
“这些都是虚假的!”
白鸣岐深呼一口气,双手法诀掐动,努力运转体内法力。
他闭上双目感受自己的法力,但是这些法力却无法被真正的调动起来,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掀不起半点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