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你快来看看!”
斯内普风风火火地推开了医疗翼的门,站在病床旁的庞弗雷夫人焦急地催促他过去。
“她现在还发着高烧,明明伤口已经快愈合了。”庞弗雷夫人摸着赫尔嘉的额头,心疼地说道,“这真是太奇怪了,我找不到她高烧不退的原因。”
床上的赫尔嘉脸色煞白,头上冒着点点汗珠,呼吸声沉重,嘴唇上的死皮已经翘了起来,没有血色,微微张着。
斯内普走近病床,他皱着眉思考着,突然他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魔力波动,抬眼问庞弗雷夫人,“她的魔力在增强......翻过来,让我看看她的肩膀。”
庞弗雷立刻让赫尔嘉的身体侧躺,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右肩,小心地撕开了纱布,一个血肉正在复原的圆形伤口映入眼帘。
斯内普仔细观察伤口,皮肤及皮下组织的肌层纤维细胞正在增生,牵拉着伤口边缘向中心移动,已经快愈合完毕。就在这时他发现伤口下面有个黑色细长的小倒三角,若隐若现。
“西弗勒斯。”
斯内普闻声转头,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厚重的圆框眼镜下有一双睿智的眼睛,他严肃地说:“波比,你先出去吧。”
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帮床上意识模糊的赫尔嘉盖好被子,然后出去了。
关门声落下,此时的医疗翼寂静无声,消毒水和魔药味儿充斥着整个房间,还能听到赫尔嘉的呼吸声节奏很不稳定。
“这看起来像某种印记。”斯内普首先开口。
邓布利多慢慢掀开被子,近距离的检查了一次伤口,表情很复杂,他轻声说道:“可是它现在并不能完全呈现出来……她当时受到攻击之后,有什么其他异常么?”
“直接晕过去了。”斯内普回忆了当时那一幕德拉科的“英勇”施咒,神气鄙薄。
“哦,梅林的胡子。我可怜的孩子......”邓布利多感叹了一句,整理了一下赫尔嘉的头发,继续说道:“她身上肯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西弗。”
“哼。”斯内普不屑地冷哼一声,说:“我才不想管你这些有的没的。”然后拿出一罐魔药,“先让她把烧退了,我可不觉得一个智障有什么未来,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斯内普摇了摇瓶子,倒在杯子里,熟练地给赫尔嘉喂药,然后轻轻地擦着她的嘴角。
邓布利多觉得现在的斯内普像极了一位温柔的父亲。
“其实你也在担心她,不是么?”邓布利多笑着调侃道。
“我?担心她?笑话!我只是不想一开学就有人死在学校罢了,还是,我的学院。”斯内普喂完药之后整理着魔药器具,嫌弃两字又出现在他的脸上,邓布利多真是疯了。
“哈哈哈......”邓布利多发出爽朗的笑声,说:“那这就先交给你了西弗。马尔福先生那里我会去说明。不过话说回来,斯莱特林学院的孩子真是值得期待啊。”
“呵,你现在这幅惺惺作态真令人恶心。管好你的救世主吧!”斯内普用极奇讨厌的语气说着,送走了邓布利多......
是黑夜。
两边的峭壁,破落的古堡散发出蓝色的光,枯萎的银杏叶漫天飞舞,还有......尖叫。
赫尔嘉惊醒。她坐了起来,看着白墙白帘,还有一股药味儿,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在医疗翼。摸了摸右肩,活动了一下,已经完全没有疼痛感。前面的桌子上还摆了许多糖果和水果。
幸好是梦,那座古堡,那声尖叫,恐惧渗入人心。赫尔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庆幸地想着,心跳久久未能平复。
“你醒了!赫尔嘉!”哈利打开门惊喜地叫了出来。
“什么!她醒了!”赫敏扒开前面的哈利,看到了赫尔嘉坐在床上,立刻跑过去抱住了她。
“哦,赫敏!你快把我勒死了。”赫尔嘉享受着朋友的拥抱,打趣道。
“不...不好意思,我想我太激动了。”赫敏赶紧放开了赫尔嘉,然后担忧地拉着她的手说,“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么?”
“你躺了快三天了吧。”站在最后的罗恩姗姗来迟,扶着床角的栏杆幸灾乐祸地说道,“不过,马尔福因此顶着一脸痘痘被斯内普关了两天禁闭,还不肯让他喝解药,今天早上看到他的时候,那表情真是巨臭。”
“加上刚才的事情,现在估计是屎臭了吧!”赫敏挑眉暗示着。
“刚才什么事情?”赫尔嘉好奇地问。
罗恩清了清嗓子,指向站在一旁的哈利,隆重地宣布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格兰芬多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追球手——哈利波特!”
“天呐!哈利!你这是子承父业啊!”赫尔嘉很兴奋,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哈利有点害羞,说道:“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然后赫敏和罗恩就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今天下午飞行课上,马尔福偷隆巴顿的记忆球,哈利展现了高超的空中接球技术,然后被麦格教授看到之后亲自选为追求手,把马尔福气得脸都绿了。
“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问我能进来么?”
是凯瑟琳,她捧着一束鲜花,腼腆地问着。
“当然!谢谢你,凯瑟琳!”赫尔嘉捧过花束,闻了一下,感觉神清气爽,开心地说道,“我喜欢这味道。”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凯瑟琳和赫敏一起坐在了对面的床边,微笑着说。
“坏消息,谢谢。”赫尔嘉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选了一个。
“坏消息是,斯内普选了马尔福当首席。”
“这没什么,论技术,我确实没他优秀。”赫尔嘉耸耸肩,摊摊手,表示这结果她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