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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诗与远方踏花行》(2 / 2)

赤灵子站在旁边狠狠训斥追风:“我问你,你几岁时来的孔雀黛山?”

追风说道:“我八岁那年来的。”

赤灵子说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追风回道:“跟您学功夫……”

赤灵子问道:“我对你的期望是什么?”

追风回道:“希望我学好功夫,将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赤灵子哼了一声道:“亏你还记得!你怎么做的?”

追风抬头望着赤灵子说道:“师父,我没有偷懒,整天不都在练功吗?”

赤灵子责问道:“你以为学了些皮毛便了不起了吗?私自下山,该当何罪?”

追风说道:“师父,我下山是为了杀凤凰国特使,为了报仇!”

赤灵子冷然道:“哼,报仇?放眼天下都是凤凰国的人,你杀得完么?”

追风咬着牙说道:“我见一个,杀一个了,尽我最大努力!”

赤灵子斥责道:“胡闹!你知道杀人意味着什么?一旦你开了杀戒,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追风倔强的说道:“师父,麒麟国灭亡了之后,在南境二十年,难道您就没有想过有一天重回故土吗?若不杀尽凤凰国人,如何回得了家?您不让我杀人,难道您就没有杀过人?”

赤灵子一下子沉默了,过了片刻,眼眶一红,缓缓道:“杀人……我知道那种滋味,当你夺走别人的生命时,你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也失去了,那是你最重要的部分……”

追风闻言,浑身一震,抬起头来望着赤灵子,唤道:“师父……”

赤灵子眼神黯淡下来,神情甚是落寞,说道:“风儿,你很聪明,也很有正义感,为师很欣慰,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要去做的……”

追风忽然悲从心来,痛苦地说道:“那什么是我该做的?一辈子困在这里练功?烛阴帝灭了我们国家,杀害了我们的亲人,他坐拥天下,就连我……连追影都助纣为虐……我有什么?就算练成了盖世奇功又有何用?”

赤灵子忍住悲伤说道:“你有第二次机会,凤凰国灭我麒麟国时你还未出生,你可以有个更好的活法……”

追风眼泪滑落下来,哽咽道:“那我娘呢?我一出生我娘就没了……”

赤灵子强忍眼泪说道:“你娘……她带着对你的爱,对你的美好回忆……”

追风痛苦万分,嘶声说道:“我不要回忆!那都是骗人的!我要我娘活过来,我想要有个家!”

赤灵子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背过身去,不让追风看见,低声说道:“风儿,很多事情你还不懂,你父亲……”

追风“唰”的站起来,用手一抹脸上的眼泪说道:“不要跟我提他!他是叛国者,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追风说完大步离开,赤灵子身子一颤,痛苦的闭上眼睛。

寂静中,轰然的瀑布声听起来竟然有一种孤寂之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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