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座魔宫。
比他们先到的修士姓鲁,鲁达,个子高上班鸠些许,小腿肚和大腿一样粗,黑得跟块煤炭似的。
宫行洲瞧见鲁达的第一眼,立马低头审视自己,将束腰的衣带重新系了个结,还在上面注入灵力,让它看上去十分飘逸,最后屈指一弹在腰封玉环上。
叮的一声轻响十分悦耳,班鸠打量着四周的注意力被他打断。
宫行洲等的就是这个,对他勾勾手指,低声说道:“你觉不觉得这鲁达长得像小团子昨天吵着想吃的烤鸡,还是烤焦的那一只。”
班鸠知道大师兄又来劲了,挪开视线:“小声点。”
“放心,他听不到。”
话音刚落,另外一人也来了,此人名叫潘安生,一副尖嘴猴腮的皮样,矮得跟从小没饭吃似的。
宫行洲再次评价:“这是烤鸡被小团子啃完后的样子。”
班鸠:“……”
“所以别看了。”宫行洲扳正斑鸠的下巴,让他盯着自己,总算说出最终目的,“有我好看吗?”
姜年见他俩嘀嘀咕咕小半天,蹑脚走过来:“你们说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宫行洲一见他靠近,赶紧把班鸠勾在手臂间,这个姿势恰好能让他的手指触碰到班鸠的耳垂,后者全身上下难得肉多点的地方,宫行洲仿佛发现了新乐趣,肆无忌惮地捏起来:“不好。”
班鸠被大师兄身上的兰花熏香给侵扰,耳垂瞬间发烫。
姜年已经在他俩身上碰壁惯了,一点也不恼,一笑而过地闭嘴了。
皇宫被修士走火入魔的魔气吞噬,任何光线都无法穿过,落座繁华的京城间,既碍眼又瘆人。
宫外远远地围了一圈禁卫军,防止有百姓因好奇闯入。
“您就是杜钱说的剑修,三生山少掌门吧,久仰久仰。”鲁达上前一步,对宫行洲拱手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只会玩一些不上台面的暗器,接下来就有劳关照了。”
宫行洲心里明了:原来还是一只灵活的烤肥鸡。
表面上,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哪里,武艺分类不论高低。”
“这么说的话我算刀修,天生蛮力大。”潘安生的声音细尖锐刺耳,和他外形很是不符,他背上背了一把宽窄刀,“少掌门,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两位吗?”
他指的当然是班鸠和姜年。
宫行洲笑着摆摆手,趁机又捏了一下班鸠的耳垂:“这位是我家师弟,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事情,还麻烦大家多多多照顾他,另一位是路上认识的,不太熟。”
姜年补了一句:“是吗?我倒是觉得挺熟的,您这一路上都有多照顾我。”
“谁照顾你了?”
班鸠听不下去了,推了推宫行洲:“师兄,办正事。”
上一刻还在冲姜年翻白眼宫行洲,转而听到自家师弟的声音,下一刻便温声细语地道:“好呢。”
瞧那架势,大有班鸠让他吃毒药,他都能笑着嚼两口说好吃再来一份的趋势,鲁达和潘安生很是不解——当师兄的不欺负师弟就算好的了,没见过这样宠着的。
太阳完全升起的那一瞬间,千载应声而出,在场的人被这剑光所震慑,唯独班鸠镇定点——他见惯了。
“破!”
一声令下,四周气流齐齐涌向魔障的某一点,无间断地冲击者,魔障连连败退,若它有喉咙,现在必定在声嘶力竭地惨叫 。
众人只觉四周的灵流都被宫行洲握在了手中,万事万物都为他所用。
眨眼间,看似铜墙铁壁密不透风的魔障竟然被他强行破开了一道口,众人脚底缓缓升起一股气流,他们推了起来,送向魔宫中。
五人进入魔宫后,宫行洲便锁了裂口,以防有不详之物乘机溜出去。
上一刻还是即将天亮的场景,这一刻,眼前恍若深夜。
班鸠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魔宫内部的场景逐渐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