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羽菡对战中,慕离不慎跌落悬崖。在跌落悬崖的那一瞬间,慕离看到从羽菡身后走出来,那人竟是郑浩。原来羽菡真的是他派来接近自己,并且引诱到陷阱当中。
“原来……”慕离眼里含着泪水。
“知道得太晚,你就下去和你母亲相聚吧!再过一阵,零王也一样。”
……
“路璐,你确定我们走的方向是正确的吗?”
“嗯,应当没有错。”路璐指着地上那几摊血迹,以及旁边的马车,道:“这辆是王妃他们搭乘的马车,至于地上几摊血迹,暂时没有办法确定是谁的。”
“看样子,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祭脸色一沉,“这里应该发生过战斗,所幸三水他们没有受伤。”
这时,祭的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真的吗?不然你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你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你……胡说!”
“我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不过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路璐晃了晃祭的身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祭转头看向路璐,随后一声不吭的朝着竹林方向走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脑子里总有股奇怪的声音,似乎那才是真正的自己。祭想摆脱,却始终是无法摆脱掉那声音,尽管已经用零力压制住,可这也不什么长久之计。
路璐以为他只是受到了刺激才会变成这副模样,因此也没有把祭这次异样的行为放在心上,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发觉是自己想错了,然而为时已晚。路璐整理完东西,便立马追上祭。
在到达竹林的那一刹那,路璐和祭瞬间愣住了,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到现在为止是不会相信她的死竟与祁淼有关。
只见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唯一的支撑物是祁淼手里的那把剑,然而剑上却沾上了血渍。加上离笙就躺在他旁边,这很难让人相信离笙的死会与他无关。
“对……对不起……”祁淼从嘴里缓缓吐出几句话,“没有保护好王妃,是我失职,让她死在那帮人手里。”
听到这样的消息,对祭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似乎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在祭的眼中,离笙是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若是没有她,自己不知道在哪里流浪了。
路璐观望一下四周,道:“三水,小少主怎么没有跟你和王妃在一起,莫非是在途中遭遇不测,被迫分开的吗?”
“听那些人的意思,少主跌落悬崖,恐性命不保。”祁淼用手仅仅攥着衣角,整个人似乎被悲伤笼罩,“如果我能够在强大一些,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少主也不会跌落悬崖。”
“不是这样,这跟你完全没有关系。”祭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慕离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这些意外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如果当时一直待在他们身边,如果自己能够在强大些,或许王妃不会死。”祁淼双手抱头痛哭起来,谁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么坚强的他,居然会哭起来。
沉浸在悲伤中的祁淼,无视祭和路璐的安慰,嘴里不停喃喃着“对不起”这三个字。谁都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路璐上前给了他一巴掌,道:“这可不像我所了解的祁淼,我所认识的祁淼可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那样的?”祁淼自讽道。
一旁的祭听到他这样一番说辞,连忙上前揪住衣领,“慕离现在是生是死都尚未可知,你反倒在这里自暴自弃起来。”
祁淼轻笑了一声,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存活几率很小,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小鬼。”
“你……”
祭拉起路璐的手腕往前走,“路璐,不用管他,我们去悬崖下面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祭和路璐在慕离掉落悬崖的地方翻了个遍,依旧还是没有见到她,就连路璐都劝他节哀顺变。祭没有就此放弃,直觉告诉他,慕离没有死去,或许被别人救走也说不准。
他的这个直接,在一天一天不断消磨,直至消失。他才相信,慕离早已经不在世间。
……
当天掉下悬崖的慕离,没有像郑浩说的那样死去,然而她整个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所幸尚有意识,但还是没有能持续多久,眼前突然被黑暗所侵占。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往这里跑过来,是……一个小少年。
大约是过了一个礼拜,慕离悠悠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身上好多地方都疼,尤其是胸口。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废旧屋子里,一个小女孩跑进来找她,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