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药熬好了。”
旁边管事妈妈的声音响起,云若悔急速从回忆里抽离,朝宁姝颔首后进屋给云扉喂药。
跨入门槛的时候,云若悔脚下不慎滑了一下,一张小像忽然从他袖中飘出,被风卷起。他脸色大变,急得什么都顾不得忙追过去:“我的画!”
幸好一只手赶在它落水前及时将它抓住。
云若悔朝宁姝郑重道谢,悉心收好后,回屋接过婢女手中刚熬好的药,亲自喂给云扉,眉眼温柔,神态十分仔细。
宁姝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若她刚才没看错的话,刚才那张小像画的是个女子的背影,而那女子腕上戴的镯子,跟昨日在画舫鸨母那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回过头,透过窗棂上精致的花纹,认真地望向里面的云若悔,
刚才他回忆的时候,眼眸中充满了暖意。可当说到“她死了”三个字时,表情分明很是复杂,有遗憾,有悔恨,甚至还有怨。
不是对旁人,而是对她的怨。
大半个时辰后,雨终于渐渐停了,天边挂起一道浅浅的彩虹,阳光也从云幕中钻出,整个京城又恢复了往常人来人往的熙攘热闹。没多久,连翘、徽墨二人从外面回来。
连翘道:“我找到那个曲艺班主了,班主说两年前的确是三皇子府的人把整个班子买走了,而且是买断,之后就再也没跟班子里的姑娘们有过联络。”
徽墨紧接着:“户部说,查过了前年的记录,并没有收过恪亲王的条子。京畿府也去问过,同样没有。”
宁姝蹙了下眉。
那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要找的人已经死了的?
现在想这些也是徒劳,宁姝所幸先放在一边,道:“徽墨小哥,待会儿劳烦你去查一查云扉现在的病情。至于你主子说的凤凰台,咱们入夜后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