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咬了咬唇道:“就许你跟二哥哥大晚上流连这些烟花之地,怎就不允许我来了?你越不允,我越是要来。”
“琼薇,你不要胡闹。你该知晓你二哥哥是来这里查案的,我今日也不是来寻花问柳的,而是伴公主、世子尊驾的。而且你明知道这里……”谈思贤说了一半停住,沉声道,“天色已晚,你该休息了,我现在就命人把你送回府。”
“你伴你的尊驾,我又不是来瞧你的,我是来看二哥哥的。”少女倔强说完,还没等谈思贤来拉她,已经一溜烟跑进了楼里。
“琼薇!”谈思贤眉头深深皱起,末了只得歉意地朝宁姝道,“实在不好意思,让宁大小姐见笑了,这是表妹琼薇,父母早亡,自五岁起就宿在我们府上,被家里人娇惯坏了,见人都不懂得打招呼,实在怠慢。”
宁姝随意地摆了下手,笑道:“不妨事,人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最肆意率直的一面,这说明琼薇小姐虽痛失双亲,却在相府得到了最好的保护。两位公子与令堂令尊都是很好的人呢。”
“最好的保护……”头顶泛彩流光之下,他那双风流祸人的桃花眼有几分看不真切,只听到他一如既往恭谦有礼地笑道,“谈某愧不敢当。”
于是,这一桌八竿子打不着,被硬扯上关系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萧长平原本想坐在夏侯轻身旁,被夏侯轻以不惯与人同坐,且双目有疾,恐冲撞了公主为由婉拒,于是只得独坐,不过她的位置与夏侯轻相邻,倒也算亲近,一双眼睛几乎黏在了夏侯轻身上。
见宁姝进来,谈思危微笑起身想唤她坐在自己旁边,被突然冒出来的薛琼薇夺了位置,亲热地坐了过去。
“琼薇,你怎么——”
薛琼薇嗔道:“二哥哥,寻常我不就常坐在你旁边吗?怎么现在不行了?莫非你订了亲就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当然不是,只是,”谈思危只是了半天,在表妹泫然欲泣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只得任由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