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低着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全然出自于本能。他虽然一直没有强迫,可是她清楚地感知到他的内心所愿。他想让她摆脱那个雨夜的噩梦,他想让她不再把自己关在小小的笼子里,不敢面对任何人,他想让她勇敢,他想让她坚强,他想让她重新接纳这个世界。
她感受到了,所以无论他希望她做什么,她都会努力去试。哪怕惧怕,哪怕犹豫,只要能让他开心。这世界对她来说一点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他。
一行人做好准备,随着人流一起走往玄女峰。不得不说,白家镇的百姓对待自己信仰的神明虔诚入骨。一路上哪怕是个四五岁的垂髫稚子,手中也捧着一盏莲花灯,小心翼翼地跟紧大人的脚步走往玄女庙,准备待会儿献给玄女娘娘。
宁姝瞧着好奇,于是夏侯轻大手一挥命九思每人买了一盏,入乡随俗。有了这盏莲花灯,宁姝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一大半,连被簇拥在人群的紧张感都减弱了许多。双手捧着那盏小小的莲花灯,她雪色的脸庞在头顶灿阳的照耀下,眉目如画。好些个男子在经过时忍不住侧目看她,夏侯轻皱了下眉,命徽墨将帷帽呈上,亲自给她遮上。
视线受阻,宁姝有些难受道:“难受,摘。”
夏侯轻难得霸道:“乖,必须戴好。”
她疑惑地抬起头,隔着纱幔四处张望,看到四周许多女子故意慢下脚步,含羞带怯一步三摇地偷偷打量夏侯轻,忽然有些懂了,她将莲灯塞到夏侯轻手里,转身也问徽墨要了一顶帷帽,踮起脚尖努力地戴在夏侯轻头上。
“你也,戴好!不给,别人看!”
夏侯轻轻笑,配合地弯下腰:“好,小姝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望着这两个人互相吃醋酸唧唧甜得发腻的模样,萧长平恶心的不行,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愤愤往前加快脚步。
歙砚轻轻踢了一脚,徽墨福至心灵忙追上去:“公主公主,我这莲灯是特意挑选的藕色,比您手里那盏更好看,要不咱俩换换?”
“什么眼神,明明是我手里这盏靛蓝色的更肃穆庄重,适合祭拜。你那个颜色要艳不艳,要素不素,半吊子,丑死了。”
“啊,是这样啊……公主殿下既然瞧不上,小的这就拿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