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只有四名伤员的医药费,没有两万七这么多,但参与打架的还有曹小军那头的其他一些人。
他们虽然都是轻微伤,可又是做磁共振,又是拍片子的,杂七杂八加在一起就多了,有两个孙子居然还去男科做了一套全面检查,甚至还开了一些补肾的中药……
但明知道都拿我当冤大头呢,我却只能忍着。
不然能怎么办?
是王勇和王辉先动的手,若是追究起来,俩人都得进去。
毕竟单单曹小军的那两颗牙,就够王勇喝一壶的了,况且还有曹小军的那个老弟,骨折很严重,已经到了做手术打钢板的地步!
而这么一想,我也就释怀了。
两万七买个和平处理,我也不是很亏。
拿着缴费单子,我直接去了手术科。
这个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曹小军和他的几个弟兄正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呢。
和王勇差不多,曹小军的脑袋上也裹着纱布和包扎帽,一副戴了一顶孝帽子的样子。
曹小军坐在连椅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路过的医护人员可能也想出言劝阻,但看到他的胳膊上满是纹身,一个个就都没敢吭声。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说,“曹哥,医药费都缴好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赔偿金方面,您说个数,我不回嘴。”
曹小军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十万。”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笑说,“行,您只要消气,什么都好说。”
曹小军笑骂了一声,“山炮儿,逗你呢,咱哥俩什么关系啊,就这点小事,我能让你放血么。而且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明白你的难处。”
我愣了愣,但立刻就明白了。
去年,曹小军给我打电话,说要将北城区菜市场做大做强,搞成一个综合类的农贸市场,而且地都圈好了,找我承建,但当时我的龙湖小区刚出事,而且早就不做承建类业务了,就跟曹小军说了实情,所以,他现在说明白我的难处,也算情理之中。
我双手合十,对曹小军说,“曹哥,我谢谢您的理解。”又补充了一句,“但您弟兄被我弟兄打伤这事,我不能替勇子回避责任,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曹小军拍拍身边的座位,说,“坐下说。”
我坐下了。
曹小军伸手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了我一支。
而念及这里是医院,我接过来没好意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