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对周开说,“没事。”
因为我离职的缘故,周开的状态也不是特别好,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我也能明白他的难处。
鼎信招标少了我以后,能干下去吗?
当然能。
但就是赚不了那么多钱了。
再加上招标行业的前景越来越不容乐观,省里排名第三的招标公司最近都转型做酱油去了,你能想象?
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指望招标行业如同十年前那样繁荣?
不可能的。
周开很明显也有转型的意思,但他现在却如同刚毕业的大学生,迷茫。
最重要的是,他投的第一块地,到现在是不是能够为他带来收益,还未可知。
如此情况下,他的心情肯定不美。
其实我还是很看好周开的。
他家是商州下县的,但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在商州拥有了两套房产,两辆车,一家公司,这已经充分说明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我看着他,说,“吃顿饭吧!”
周开就笑,“和大家伙儿?”
我说,“就咱俩也行。”
周开苦笑,“算散伙饭吗?”
我笑了笑,答非所问,“广播路路口的那块地,我尽最大的努力帮你倒出去。”
周开抽了口香烟,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三万块钱,摆在了我的面前,说,“三哥,这些钱你拿着。”
我发了个怔,半开玩笑道,“什么意思?算遣散费还是算什么?”
周开站起来,亲自把钱塞进了我的怀里,跟我勾肩搭背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心里有点难受,走,去喝酒,喝着酒说。”
我没有拒绝周开的好意。
跟周开来到一家火锅店,点了很多肉,点了很多菜,两瓶白酒。
周开给我倒上酒。
我没说话,等他给自己倒上酒以后,我跟他碰了碰杯,一口干掉了半杯。
周开也干掉了半杯,问我,“三哥,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这辈子能干点大事吗?”
我反问,“什么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