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立刻恢复一派开发部经理应有的样子，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请进。”
门外的人走了进来，竟是财务部的周美珍。
看到是她，我微微一愣，笑着打了个招呼，“周主管。”
周美珍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发僵，似乎没想到我会在于晴的办公室里。
于晴看了看周美珍，又看了看我，说，“陈经理，你叫错了。”
我问，“什么意思？”
于晴说，“从今天开始，珍姐就是国盛房产的财务经理了，你应该称呼她为周经理。”
我诧异道，“这么快就入职了啊。”
于晴似笑非笑地说，“那得要谢谢你没有揪着珍姐不放了。”
这话落下，我明显就注意到，周美珍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自然了。
于晴看向周美珍，笑问，“你说是不是呀？珍姐。”
周美珍僵笑了一下，将手中的一份文件夹放在了于晴的面前，轻声说，“这是望京学府的总体预算，我已经整理好了。”
于晴就笑，“那你应该送到刘总那里去啊。”
周美珍说，“他在忙。”
于晴没说话。
周美珍又挤出一个笑，“没什么其他事，我先过去了啊。”
于晴点点头。
周美珍看了我一眼。
从她的眼神中，我捕捉到一丝明显的怯懦。
我知道她在怕什么。
毕竟她和梁宏山联合偷税漏税的证据都在我手上握着呢。
梁宏山现在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凡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往梁宏山的脑袋上泼一桶油，那梁宏山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
至于周美珍，当然也会进去。
我看着周美珍，未发一言。
而周美珍见我没有说话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于晴的办公室。
将目光从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的周美珍身上收回，我扭头看向了于晴，问，“周美珍也算是国盛房产财务部的老人了，区区几百万的窟窿，怎么把她吓成了这样？”
于晴说，“她以前在银行做事，而且没有过任何污点，来了国盛这五年，做事也都中规中矩，跟梁宏山串通一气，算是她的头一回，能不害怕么，这几天我每次在公司见她，她都不敢跟我对视。”
我发愣道，“意思是，她在董事会那边没什么关系？”
于晴说，“有关系，她老公生前是国盛集团的元老，后来分了点股份，要不然董事会那边也不会让她成为国盛房产的财务经理了，很老实的一个女人。”
我疑惑道，“什么叫她老公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