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梁宏山,没有说话。
看样子,他已经被我“吓破胆”了。
这不奇怪。
两年来,梁宏山跟着国盛做了不下三个项目,单单包清工的总金额就是小一个亿。
其中没有涉及利益输送,鬼都不信!
而众所周知,做建筑的没有几个是干净的,一旦惊动税务局查下来,再扯上经侦,查不出大问题也能扯出一串小的。
到时候,梁宏山这辈子就完蛋了。
由此看来,这世上似乎当真有报应一说。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点了支香烟,冷笑,“怎么,现在见到棺材了?”
梁宏山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说,“陈总,你放过我这一次,你要多少钱,你说个数,而且在场人人有数,大家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你也知道建筑这个行当里的水有多深,这钱我不赚,别人也会赚!但现在都是你的!”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梁宏山现在都跪地求饶了,可见事态之严重,可能都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但我还是没有表态,而是扭头看了于晴一眼。
于晴眨巴了两下眼皮,说,“先让他把税补上,他的个人所得税,还有国盛房产要补缴的企业所得税。”
我发了个怔,于晴有这个觉悟,倒是让我没有想到。
不过转念一想,以于晴现在的身份,好像也不差梁宏山那点钱。
我看着梁宏山说,“听见了?先把税缴上再聊别的。”
梁宏山一咬牙,说,“行,我听你们的!”
听到这话,我对王勇使了个眼神。
接着,梁宏山站了起来,前往了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