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老谋深算的人都疑心重。
郑飞跃只是给黄兴山打了个电话，似是而非地笑了几声，便引起这老狐狸的怀疑，并且成功获取到鹄飞科技资料被盗的信息。
黄兴山本能地感到了愤怒！
鹄飞科技被黑客公司，却没要丝毫通知自己的意思，反而遮遮掩掩地打算糊弄过去，这是什么？
这是欺骗！
“该死的鲍鹄飞，敢给我玩阴的！”黄兴山怒不可抑。
愤怒的人总会下意识地让人遗忘某些事情，比如说，黄兴山原来的本意，也是抱着坑鲍鹄飞的想法。
就这样，两人心怀不正之人，通了签订合同后的第一次电话。
“你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黄兴山开门见识地问道。
鲍鹄飞那边干笑道：“黄总什么意思？”
“黑客是谁查到了吗？”黄兴山一点都不客套。
鲍鹄飞沉默了很久，道：“还没有。”
黄兴山冷笑一声，道：“现在资料外泄，说不定已经到了郑飞跃口袋里。”
这也是他愤怒的真正原因，折腾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是被郑飞跃得逞了。
尽管郑飞跃在电话里没有坦言资料是他偷的，可黄兴山很准确地预感到，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然而，鲍鹄飞不这么想。
“不可能是他。”
黑客最早攻击鹄飞的时候，郑飞跃尚未出现，如果说他是幕后黑手，那他为何要多此一举购买资料？
难道他有精神分裂症不成？
黄兴山面无表情道：“鲍老板很清楚我为什么买下鹄飞科技，如今这个样子，谁也无法保证郑飞跃不会得到这些资料。封锁已经没有意义，所以咱们的合作也只能抱歉了。”
鲍鹄飞瞪大眼睛，大声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们签了合同的，你如果违约，浪琴湾那个工程就是我的！”
“可以，你拿去吧。”黄兴山很痛快。
鲍鹄飞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黄兴山，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浪琴湾完全可以给你，只要你有能力开发的话。”说到这里，黄兴山停顿了下，笑道：“问题是，如果能够开发，这么好的小区会轮到你吗？”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鹄飞科技。
鲍鹄飞愣了很久，突然眼睛通红一片，大吼道：“我艹尼玛，黄兴山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耍我！”
啪！
电话挂断。
鲍鹄飞无力瘫倒在地，双目茫然，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喃喃。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就这样念叨了半个小时，鲍鹄飞不知想到了什么，发疯地抓起滑落在地的手机，拨通了郑飞跃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