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烈日正浓。
毛文龙坐于府邸之内,喝着酒水。
这两日整天听着城外叫骂,让他都上火了,口干的厉害。
一碗酒水未曾喝完。
一名校尉便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因为跑得太急,人还给绊了个踉跄。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那常遇春攻城了?”
毛文龙呵斥道。
校尉喘了几口气,指着门外道:“启……启禀将军,郑飞跃的大军来了。”
毛文龙腾的一下站起!
“来了多少人?”
校尉结巴道:“三十万,全来了!”
“出去看看!”
毛文龙登上城墙,眺目望去。
人!
漫山遍野的全是人。
就好像是一群倾巢而出的蚂蚁,流水般涌向大西城。
“将……将军,这就是30万人吗?这也太多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人啊!”
下属们目瞪口呆。
毛文龙亦是悄悄咽下一口唾沫。
三十万人,在荒野上摊开了,几乎能够遮天蔽日。
守城的士卒们吓的腿软。
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们给淹死了。
毛文龙虽然内心也有点慌,可看到下属们各个面露惊恐,提气喝道:“都怕什么?!三十万百姓罢了,连刀都拿不稳,敢来攻城就是死路一条!”
“将军所言极是,谁若来攻,定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校尉们吼道。
守城的士卒看军官们都不怕,胆气逐渐回来了。
大西城下。
30万大军如潮水般一分为二,缓缓将城池包围。
常遇春率领三千骑兵,迎上了郑飞跃。
“见过郑帅!”
常遇春拱手道。
郑飞跃点点头,问道:“情况如何了?”
“毛文龙在城内,任凭我们如何叫骂,都不出来。这家伙属乌龟的,隐忍功夫天下第一!”常遇春郁闷道。
郑飞跃笑道:“他又不傻,出来就是个死字!”
“大军何时攻城?”
常遇春问道。
郑飞跃:“我们的士卒良莠不齐,协调性几乎没有,攻城伤亡太大,所以只围不供,待城内食物耗尽,自然就投降了。”
“不打?”
常遇春瞪大眼睛。
“不打,围城困敌,便是此次的战略。”
郑飞跃道。
常遇春愣了好一会儿,才拱手道:“末将领命,这就带麾下骑兵警戒,以防徐福大军回防。”
到底是久经战阵之人。
常遇春很快就想明白了,围城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很不甘心,可在战场之上,一切都要听主帅的,他虽然前锋军统帅,却也不能忤逆主帅的军令。
“会有仗打的。”
郑飞跃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安慰道。
常遇春笑道:“我知道,郑帅让张定边在东部造船,就是为南下和徐福决战做准备。现在省些力气,到时非打个痛快不可!”
“你能这样想最好。”
常遇春退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