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的手在她的脸上来回摩挲。
“瑶瑶，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
慕瑶看着秦明，还从没见过他如此颓然的样子，胡子邋遢地长了很长，眼睑下都是青灰色，甚至手上还有些脏污。
“我没事。”慕瑶抿唇，感受到自己腹部传来的疼痛开口问道，“我伤的为什么是肚子？”
闻言，秦明浑身一震，眸光有些闪躲地看向慕瑶。
慕瑶意识到不对，在被子下的手触摸着小腹步的那道伤口，脑中刚好回忆起昏迷时护士的那句话。
“严主任，这个患者下面流了好多血。”
“赶快，加床旁彩超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仅仅是出车祸，她的腹部没有受到任何东西的伤害，应该不用动刀，而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
慕瑶愣愣地看着秦明，脸上的表情复杂，“我怀孕了对不对？”
秦明没有说话，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给了慕瑶答案。
“孩子没了？”慕瑶皱着眉头，苍白的脸上多了几丝不明的情绪。
秦明深呼吸几口气，轻轻拉着慕瑶的手，“瑶瑶，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我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了。”
慕瑶闭着眼，此刻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她还记得自己和闵芸琦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拿那份报告，现在看来都是一场笑话。
如果她早一点知道，早一点过来把报告拿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粗心，她和芸琦就不会遇到这场车祸。而且她还喝了酒，中了情药。
慕瑶眉眼中带着几分凉意，手指摸着肚子上还在泛着疼意的伤口，这道伤口告诉她，曾经有个天使来这里住过。
“宝宝已经有心跳了对不对？”慕瑶呢喃着，不知道在问谁。
她的孩子，在她还没有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慕瑶的情绪很不好，秦明遣开所有人，只留自己一个人陪伴在她身边。
“瑶瑶，没事的，孩子我们还可以再有。”
慕瑶始终闭着眼，秦明只能在她身边陪着她，两个小时过去，慕瑶像是睡了一觉，开口问道，“胚胎在哪儿？”
“我留下了，等你出院我们就把她葬在山上那个别墅的后面。”
慕瑶点头，秦明果然是最懂她的，竟然提前做好了一切。
“秦明，把芸琦现在的状况告诉我。”
秦明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传来医生很是官方的声音，“病人还没有渡过危险期，头部重创，很有可能会留下失语或者终生残疾的后遗症。”
慕瑶听完，被子下的手狠狠收紧。
本来承受这一切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可是闵芸琦却不顾自己的生命救了她。
这样的情份，她慕瑶用什么才能回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