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绒看到慕瑶手上拿着的盒子，开口询问道，“你也来买金子的？我听说今天店里打折，所以想着来给未来儿媳妇买一整套。”
慕瑶提了提手上的盒子，笑着开口，“准备送给我妹妹的孩子的，那我就不打扰伯母了，温若兮也在里面。”
慕瑶不忘提醒道。
她和江雪绒又寒暄了两句，便各自离开了。
慕瑶从商场出去，外面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再往前是马路。
她需要穿过停车场才能到达马路边打车。
帝都的天气一年四季都不冷，而临城就不一样了，此刻的临城已经是深秋，慕瑶虽然算好了天气穿了一件毛衣，但是这会儿刚从商场出去，还是觉得一阵冷风透过毛衣吹进了衣服里，自己身上仅存的暖气都被风吹走了。
慕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刚想离开，肩上就多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这熟悉的味道，慕瑶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她提了提唇角，转头笑道，“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厉辰看着慕瑶，这一张脸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现在终于能亲眼见到了。
他忍住伸手去触摸的冲动，抿唇一笑，“陪母亲来买点东西，你刚才应该已经见到她了。”
慕瑶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想到刚才江雪绒对自己说的话，开口问道，“听伯母说，你打算和温若兮结婚了？”
“嗯。”厉辰淡淡开口，眸中并没有一丝喜悦的情绪。
慕瑶猜测的没错，厉辰不喜欢温若兮，娶她的原因……或许是真的为了家族联姻，亦或者是为了忘记自己。
慕瑶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想了许久的措辞开口道，“温若兮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她挺孩子气的，跟着你她应该会收敛很多。”
慕瑶说完，厉辰没有接话，他的目光就这样轻轻落在慕瑶身上，连慕瑶都看不透他眼中的情绪到底是什么，良久，他看着慕瑶的眼睛开口问道，“你当真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我记得，我喝醉的时候跟你说过，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
慕瑶后退一步，看着厉辰抿唇开口，“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任何回应，我有喜欢的人，你也要结婚了，更应该和我保持距离。”
“慕瑶，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厉辰看着慕瑶，眸中有眷恋，有伤痛。
慕瑶不想看厉辰这个样子，这样的他让慕瑶心里更加有负罪感。
“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外套。”慕瑶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拿下去递到厉辰手上，有些慌乱地往马路上跑去。
她的背影很狼狈，慕瑶不敢去看厉辰，是因为厉辰和厉家都是因为她的一个举动才变成了这样。
厉辰手里拿着自己的外套，唇角勾起一丝凉笑。
她终究还是觉得愧对自己，所以她才不敢面对自己。
可是他要的不是她的愧疚，而是她的心。
为什么明明她都快要接受自己了，却在这个时候跑回了那个男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