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凶猛的小灵兽,可是又不能出手。
沈轻尘也恢复了神思,连忙起身,想要把棉儿叫回来,突然两根银针飞过,掠过落叶,一根插进了季暮雨的脖颈,另一根插进了棉儿的头部,随即银针便慢慢消散了,往内注入灵力。
季暮雨被这根针的突然袭击吓得摔下了树,而棉儿也瘫倒在地上。
沈轻尘连忙跑上去查看他们的情况,在抱起棉儿时,惊觉这是睡着了。
与此同时,瞥见了一角青白素衣,沈轻尘抬头一看。
是白亦舒!
他神色淡然,依然是毫无表情,平静无波澜,手里还拿着几本书。
刚刚的银针难道就是白亦舒自创的浮玄针?
沈轻尘正想问是怎么一回事时。
白亦舒直接回复:“此类灵兽正处于躁动期,应让他多休息,否则很容易灵力有损。”
的确,每年这个时候,沈轻尘都会让棉儿吃些清心丹,让它不要那么躁动,可最近沈轻尘诸事缠身,就将此事忘了。
沈轻尘内心不免愧疚之感,抚摸着背上那红白相间的绒毛。
季暮雨从树上摔下来,一阵吃痛,可没想到的是居然说不出话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季暮雨认为一定是白亦舒干的好事,想要上前找他理论。
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沈轻尘觉得虽心里愧疚,可也不免有憋笑之感。
“你太吵了。”白亦舒看了一眼季暮雨,用十分冷漠平淡的语气说道。
......
想必是白亦舒正在不远处的清心阁看书,却听闻了射箭场的躁动,便过来查看。
沈轻尘先是忍不住戏谑一笑,而后突然想到自己可不比季暮雨安静,会不会不爽时也扎自己几针,不禁背脊发凉。
“静心,一炷香的时间便好了,还是,你想变成两炷香的时间。”
这句话既有劝慰,又有威胁,季暮雨果然乖乖安静下来,虽然脸已经气得像个包子,双手抱胸跺着脚。
白亦舒,你给我等着!!!
正当白亦舒准备走时,沈轻尘叫住了他,抱着棉儿起身问道:“那个,白公子,不是,白若,我想请你们吃顿饭,你们有空吗?”
你们!?季暮雨一脸疑惑地望向沈轻尘。
沈轻尘转头对季暮雨理所当然地说道:“对!还有你!”
她认为他们三个很快就要去收服恶魂和封印虚冥印,路途险恶,自然要搞好三人的关系。
季暮雨和白亦舒自然也知道沈轻尘的目的,所以也没有拒绝,而是应允。
沈轻尘把棉儿放到木离阁的小窝里后,三人就这样一路下山,走过青城山的山间小路。
一炷香很快就过去,季暮雨终于能说话了。
“为什么不御剑?”
“下山的路又不远,而且这山上的风景看看也不错嘛!走得太快,岂不错过!”
青城天下幽,古树常青环绕,苍翠欲滴。
除了普通的常青树长得茂盛,其余最多的自然是木棉花树,火红一片,红的艳丽,令人向往。
可季暮雨看到眼前的火红的一片木棉花树似乎有一丝阴郁和不满,还有一丝烦躁不安。
三人到达碧峰镇之时,已是夜幕降临,明月悬挂,漫天星辰,繁星点点,令人欣赏如此夜色之意。
华灯初上,人来人往,青河主街,繁荣安乐。
街道两边的木柱青瓦建筑,茶楼,酒馆,小贩,瓦舍,作坊甚是闹腾喧嚣,往来的人多是结伴而行,有一家人的,也有一对佳偶的,有说有笑,甚是甜蜜。
在远处甚至还有卖艺表演,小贩吆喝,所卖商品各式各样,小巧精致,还有铸糖人的担子,卖风车的草把子。
在光怪陆离,五光十色的景象中,似有最好人间的幸福之感。
“最近是有什么盛典吗?怎会如此热闹?”白亦舒不解问着。
“是我们蜀中的灯会,每逢这个时候,各家各户,男女老少都会结伴出游,逛花街,看灯会,放烟花,猜灯谜大会,当然其实这个灯会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写信条,放河灯。”
“写信条,放河灯?”这次是季暮雨问道。
“碧峰镇有条河叫青河,传说那条河可通往冥界,人们为了寄托对故去之人的思念,便举办了这样的灯会,在河灯上写信条说些自己想对故去之人说的话,然后随河流去冥界,传递给他。”
“那肯定是假的,最终都会入海的。”季暮雨不以为然地说道。
沈轻尘不喜这莫名其妙地坏气氛,说道:“无论真也好,假也罢!都是心理安慰嘛!再说这人走了,其实最痛苦的是留在这世上之人,借这样的机会缓解内心的痛苦也未尝不可。”
“如此思念,只怕会越陷越深。”白亦舒在一旁沉静地说道,不过这倒是说的在理。
“我倒不觉得,有时正是因为思念,才有了活下去的信念!毕竟那已故之人自然也不希望仍在这世上之人为自己自暴自弃下去。”沈轻尘倒是一脸轻松,还习惯性地转身面对着他们说这。
随后白亦舒居然嘴角微微上扬了,像是一缕清风吹向冰窖里的冰山雪莲。
这一幕倒是被沈轻尘捕捉到:原来你是会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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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儿:同宗同源怕啥(ーー゛)
季暮雨:谁跟你同宗同源(#`O′)喜欢木棉至南庭[修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木棉至南庭[修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