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见他不回答,很是不满,皱了皱眉头:
“怎么!舍不得自己的贤妻被我虐待成这副模样?”
“不是!你要杀她,也不必这样折磨她,你直接......”
“这算折磨了吗?我只是划了她几个小伤口,让她流点血而已,再说了,这还只是个开始!”
“什么!?”
刘昭信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涣散,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慢慢流走,不复往生。
柳韵把手上的剑架到刘昭信的脖子上,冷眼看她:
“你不是最喜欢的你的子清哥哥吗?还说你们一起青梅竹马在黎山长大,赏月摘花,吟诗作对,练字抚琴,还真是一对令人艳羡的青梅竹马,神仙眷侣啊!”
楚子清没想到刘昭信竟然对柳韵说过这些,而这些也全是假的。
以刘昭信的八面玲珑之心和安插在楚府的眼线,又怎会不知道柳韵和楚子清的关系,在其他人看来只认为楚子清对柳韵是妹妹的疼爱,可是对于她这种容不下沙子的女人,看到楚子清望着柳韵的眼神,又怎会不知晓其中情意,便在与柳韵单独相处的时日,旁敲侧击,含沙射影地诉说着二人的虚假往事、
楚子清自小不管是对她还是手下人都是薄情多寡,又怎会和她做如此亲密之事。可是当时柳韵心思单纯并无多想,反而还认为这就是一对璧人,甚至成为柳韵心里对爱情的懵懂和雏形。
可是柳韵的下一番言论对楚子清的打击更是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柳韵转身俯视着楚子清,语气平淡:
“你不是说,你对我好,是因为我长得像你母亲吗?”
“!?”
“还因为可怜我失去双亲!”
“不是的!”
“甚至我刚过十五岁生辰就想把我嫁出去,难道这都不是你说的吗!”
说着说着,原本清纯少女的面容闪过狰狞,愤恨,全然质问,字字诛心。
怎么会!?为什么韵儿会知道,难道那晚和父亲的谈话都被她听到了,也就是那晚她才出了事,就在听了那次对话之后,她才会撞破刘家父女所谋之事,才会......
楚子清一直认为刘昭信对柳韵下手是因为妒忌之心和撞破了他们的阴谋,可从来不知为什么一直安分守己的柳韵为何会夜出,竟是因为......
原来......真的是自己害了她......害得她万劫不复......
楚子清自小研读圣贤书,知晓修真规约,真言山上的无真碑对于他来说更是倒背如流,恶魂必恶,遇之必除,除之,魂飞魄散,绝无转世投胎的机会,她是带着多深的执念和怨念才变成恶魂,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苦香初盛,天灯初上,恍如昨日,今吾与卿,再无余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柳韵丢下手中血剑,将他双手扣住,推到在地上,俯身强吻住他的唇,就算柳韵现在是及笄少女之躯,娇小纤细,楚子清则弱冠少年之躯,宽肩窄腰。
可现在楚子清这副病体哪里反抗得了已是恶魂的柳韵的禁锢,他更没想到一向乖巧胆小的柳韵竟会在念善堂里,在那么多人的遗体面前,其中还包括自己父亲,还有尚且活着的刘昭信面前,在观音菩萨像面前做如此大不敬之事。
一向清正修雅的楚子清哪抵得住这一样一番攻击,就算读再多圣贤书,也无法助他逃离情网,体内的邪欲之火被眼前之人点燃。
楚子清觉得喘不过气来了,羞愤、不甘、悔恨、无助涌入心头,心情一激动,眼尾潮红,想要推开柳韵。
柳韵松开了楚子清,两人唇瓣分离之时,还有一点水丝,看着楚子清如此难堪又有一丝享受的表情,自然心中狂喜。
刘昭信的内心自是怒怨与恐惧并存,明明自己和父亲设计了二十多年的计谋,今晚就可以得到的男人,没想到一夕之间却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毁了,眼前这番翻云覆雨明明是属于自己的,可是比起怒怨,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她知道柳韵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想到这里剩下的只有凄凉,可那又如何!
楚子清!你不是一向喜欢她天真浪漫,单纯可爱吗?可如今她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有那肮脏的身子,就这样把你玷污了,肯定会恨死她吧!就这么被她玩死,你还不如当年就从了我,还非要离开黎山,真是愚蠢至极!
刘昭信凭借着最后的力气挤出了那一抹倔强,鄙夷,愤怒的微笑。
“刘昭信,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人吗!如今却成了我的身/下人,感觉如何?”
柳韵语气里满是胜者复仇快的得意。
“韵儿......”
在楚子清的视线里,依稀看到摆在大堂东正处的菩萨观音像,可是上面早已溅满血污,玉洁之身,早已被玷污。
柳韵轻轻用手背蹭着楚子清惨败的脸颊,内心的邪欲又被石楠花燃起,尤其是眼前之人,对他是既有爱意,也有欲望的。
“哥哥!难道我连给你做侍妾的资格都没有吗?这么着急想把我嫁出去。”
以我对你的情意又怎会让你困在我身边,困在一个活不过三十岁的残躯身边,困在危机重重的楚府内,明明我对你是......
可是他说不出更多的话了,只能否认道:“不是的!”
“那哥哥喜欢我吗?”这个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柳韵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问这个答案,明明对这种事是毫无感情的,只是为了增强自己的灵力和邪气,可是如今,她却更想知道楚子清对自己的看法。
“喜......”
还没等楚子清说完,柳韵又含住了他的唇,一切话语都湮灭在呜咽声中,内心的狂喜止不住,手上的动作便越发的凶狠,轻吟悠悠回荡在平时庄严的,诵经祈福的念善堂内,在已被血洗一空的楚府内,在府外的烟花爆竹,欢声笑语里。
低沉哀叹的哼声,沙哑干裂的喊声,痛苦舒爽的吟声。
当晚,在楚府的庭院内,几棵石楠花树悄然盛开,百花纷飞,白/浊滴露。
楚子清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楚府的,他只记得醒来时就已经在慕初居的闺阁里。在昏迷中,柳韵点了安神香,让他睡了数日,不仅如此,还请来了大夫为自己施针治疗,可自己,也永远的被困在这里。
楚子清当时不知的是,除了他当晚在楚府的所闻所见,柳韵在当晚还去血洗了刘府,其实除了男人的精气外,杀人夺命对她的灵力修为是毫无作用的,可是她就是想要这么做,怎么只能楚府的人死了呢!
当然,还有......
第二天清晨,除了名震杏坛的楚刘两家惨遭灭门的消息骇人听闻外,还有一事,据说在杏坛集市的菜市口处,有一赤身裸体的男子尸体被吊在木杆处,脸部无伤处,似乎是故意想要大家辨认的身份,都是此男尸身上竟无一块好肉,皮开肉绽,抽筋挖骨,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被阉/割了。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那灭了楚刘两家的石楠花精干的,可是看这具男尸并没有被吸取精气,后来有人认出了,这具男尸原来是跟在刘昭信身边的一个护卫,可是那个护卫为什么会被单拎出来被吊在这里,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死在刘府呢?
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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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韵:回来的我,是钮钴禄柳韵( ̄_, ̄ )
楚子清:这还是我媳妇吗w(喜欢木棉至南庭[修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木棉至南庭[修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