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妻!”众人不可思议。
众人觉得不敢相信的就是季暮雨这性子连成婚都难,怎会还有双妻,怎么看都不像花心大萝卜,难不成是不小心和自己哥哥对调了?
“嗯......”花旗点头,继续道,“不仅如此,你很快就要成第一次婚了。”
季暮雨坐不住了:“你这穿的花里胡哨的臭道士,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这不难联想到此次的恶魂与“囍”字有关,难不成这是要成婚不可!
白亦舒想要安抚他,可不得不说这花旗说的一切实在是太惊世骇人了,连自己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季暮雨本人。
花旗倒是不慌不乱,面对这种场面倒是信手拈来。
“公子稍安勿躁!您是出生在早春吧!”
这的确说的没错,他的字就是因此而来。
季暮雨稍稍坐定,可沈轻尘却一脸不解,为何看自己却看错了。
花旗继续缓缓道来:“公子年幼丧母,生活困苦,甚至有一次遭遇性命危险,却得贵人相助,逢凶化吉,在剑术上也颇有成就,在下说的可对。”
季暮雨不语,表示默认,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晓得,从未与他人说过,没想到却被这来路不明的算命先生一眼看穿,不过回神想来,一旁三人并不知道实情,觉着有点不知所措。
听到花旗的一席话,沈轻尘微怔,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有些茫然。
花旗从明面上可算扳回一局,可后来也很诚实地自砸招牌:“公子,至于这第二次成婚嘛!恕在下不才,只能知道那是很多年之后了。”
季暮雨心烦意乱,他哪里是想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成婚,想要知道自然是自己怎么会有双妻命格,还都是下下签。
白亦舒倒是帮自己问了:“那怎会都是下下签?”
花旗重整旗鼓,轻咳了几声严肃说道:“因为这桃花劫就是公子你的命中劫啊!”
身后三人听闻,不知该如何言表,没想到让他自己进去却搞成这副局面,有些事还是不知为妙,但要是知道了简直就是给心里添堵。
季暮雨倒是恢复一如的冷静问道:“那该如何化解此劫。”
花旗倒是感到有些意外眼前的少年人竟生了几分成熟之意,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羽扇掩面,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字:
“等!”
还未等他们反应其意味,他持红羽扇的手一挥,掀起一阵狂风吹过,沙起尘扬,衣裙吹起,惹得众人衣袖掩面,花枝颤落,花瓣纷飞。
周围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叫嚷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来了阵大风!”
“不会是神仙显灵了吧!”
......
白亦舒心生一计,一手掩面,一手召唤碧玉剑,握剑挥起,一道光华击向风眼,狂风即停。
四人回过神来,整装束发,才发现眼前的红衣男子却不见了,只剩下红布案桌和几张木椅,还有一块旗子,上面还写着“花旗卜一卜,姻缘早知道。”
可没有想到随即而来的熟悉又瘆人可怕的笑声令众人幡然醒悟。
又是一对由红纸剪成的金童玉女,两人在空中转圈圈,手舞足蹈的,兴奋得很,然后又在红布案桌上随地打滚,捧腹大笑,这不就是在摆明他们四人被耍了嘛!
季暮雨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耳面通红。
“这娘娘腔!”随即一拍桌子,瞬间四分五裂,一堆签子也随之散落,那对金童玉女被吓得悻悻地飘走了,觉得惹不起惹不起,还是赶紧躲起来吧!要不然待会自己的下场也如那可怜的桌子一般了!
沈轻尘想要上前去追,却被白亦舒阻止了。
“不急,这摆明了就是来引我们过去的,不会跟丢的。”
而且这人,似乎并没有恶意,刚刚一直隐去自己的恶魂之力,所以就算是用探魂术也无济于事。
接着大家又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签子,因为全是季暮雨所求的下下签,反而那些姑娘们的中上签都被带走了。
这......难不成是嫌弃他的下下签吗?
既然不急,而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他们就干脆原路返回,回客栈住一晚,等休整后,明天一早就出发。
四人顺着探魂术的法阵一路跟着花旗的灵力离开了南庭,来到了广府的一个偏远小镇,已是午时。
顺峰镇。
这顺峰牌坊可真够宏伟壮观啊!
背靠小山,面向大江,走进来不像南庭那般繁华向荣,倒是心生安定温和之感,看来是个少人宜居的小镇,看街道上的店铺多为丝绸布庄,而且老一辈人居多,经常看到小孩在街上拿着红风车到处跑,还唱着广府歌谣。
“风车转,兰花开,笑口常开,心想事成。”
苏空青见街上小孩都拿着红风车在玩,也心生动摇,想要整一个来玩玩,就刚好遇见有几家的摊子小贩在卖些红风车,竹蜻蜓的小玩意儿。
心生雀跃,便想着跟过去看看。
沈轻尘见状,便想着跟过去,却被白亦舒拦下。
“我去看看,你们先找家客栈歇脚吃饭,到时用传音术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