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能坐在床边,把她的手塞回被褥里。
“那你想听什么故事?”
“都可以!”
“那......”季暮雨眼眸闪动,心里似是打定了主意,“我给你讲一个医者与修士的故事。”
“嗯嗯。”沈轻尘似乎很满意,兴奋地点了点头,眼眸里的光亮止不住。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小镇上,东家巷有一药商之女,家里世代经营医馆和买卖药材,她自己呢,也是名医者,自小随父亲钻研岐黄之术,还经常在寺庙前行善施粥,进行义诊,镇上的人对她都很是喜欢,说她肯定会好人有好报,福泽一生。”
沈轻尘眯着眼睛,嘴角微扬地思索着:“那她肯定长得很好看吧!人美心善,对不对!”
季暮雨先是沉默不语,垂眸沉思着,说实话,她现在具体长什么样子,他都记不太清了。
沈轻尘见他这番沉默,摇了摇他的手臂,问道:“然后呢?”
季暮雨回过神来,咳了几声,神色平复,复又道:“然后有一天她去小镇旁边的山上采药时,遇到了一个深受重伤的修士,她救了他,还把他安置在自己平时在山下住的一间小木屋里。”
沈轻尘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我知道了,肯定是那种医者救了修士,她芳心暗许,他以身相许,二人终成眷侣,最后行走江湖的故事,对不对,话本里经常这样写的。”
说罢,还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一大串话说下来都不带喘口气,倒是挺顺溜的。
季暮雨一时失笑,弹了一下她脑门:“你这脑袋瓜一天天都在装些什么,以后不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杂书。”
沈轻尘眉眼一挑,早知道还不如不说了,不过随后她扯开话题:“然后呢?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
季暮雨继而说着:“和你想的差不多,那名修士在小木屋养病,和医者共度了两个月的时光,白天上山采药研究医术,晚上一起做饭制药,还时不时地去街上义诊,那段时光,对于他们来说应该都算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季暮雨以手托着下巴,目光落在某处,可思绪并不在那,听语气说起来,倒像是早已淡然。
“不过好景不长,修士家里修书一封让他赶紧回去,修士说很快就会回来,回来娶她,医者答应了,他们二人就分开了,后来......”
“啊?!”沈轻尘有点失望,听上去有点不太妙,“后来怎么样了?”
“医者怀孕了。”季暮雨淡淡说着。
沈轻尘瞳孔一怔:“不会吧!”
“所以有时候说是戏如人生,现实往往比话本还要精彩。”季暮雨淡然一笑,“医者发现自己怀孕后,想要快点告诉修士,并按照之前他们二人相处的细枝末节,他大概能猜到了修士的家在哪里,于是她就去找他了,后来没想到那名修士居然是一剑宗的少主。”
沈轻尘一愣:“这人我不会认识吧!”
“你猜!”季暮雨难得打趣,很快他又垂下眸子,“不过......让医者无法接受的是修士原来已经娶妻,还育有一子。”
沈轻尘一骨碌地坐起来,垂床喊道:“坏蛋!混账!他怎么能欺骗人家姑娘呢!”
季暮雨连忙安抚着她,让她躺下,安慰道:“快躺下,的确,自始至终,我都觉得他是个坏蛋。”
“医者知道真相后,很快就过去找他。”
“我知道了,是不是要去打他。”
“我倒是想让她打他,可是并没有。”季暮雨歪着头,看向窗扉外的茨竹,眼眸里沉浸着一抹月色,“修士说他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夫人,是家族的长辈让他娶的,他真正喜欢的,是医者。”
沈轻尘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不喜欢人家干嘛要娶,还生了个孩子。”
季暮雨继续沉声说着:“所以以医者性子根本无法接受,就和他一刀两断的,此生永不复相见,但是修士不让她走,想去追回她。”
“别追了,好聚好散吧!”
季暮雨叹了一口气:“医者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就想着赶紧回到自己的家乡小镇,没想到的是......小镇周围突然迎来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洪灾,房屋倒塌,人在洪水面前如蝼蚁一般,很快就湮灭在洪荒当中,遍地流民流离失所,哀鸿遍野,医者回去后,看到的不过是一片废墟,自己的家人早就不在了。”
说到这,季暮雨有些微不可听的哽咽了。
“那她不就只有一个人了!”沈轻尘嗫嚅着,有些忧伤。
“她......”季暮雨顿了顿,“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不过为了灾后重建,也为了逃离那名修士,她一个人就带着孩子,过着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的生活,最后还在浣衣局,当浣纱女,每天起早贪黑,食不果腹,连油灯都没有钱买,但即使如此,她也不愿去找修士,也许就是骨子里一直认着死理吧!再到后来,她死了。”
沈轻尘一愣,抓住他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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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