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2 / 2)

“哦......这个啊!白若说的,他先前叮嘱过,恶魂袋是玄天长老以禁魂咒缝制,与普通的乾坤袋不同,更何况他们已恢复原本的真身,并无恶魂之力,所以是不可能看出来的,除非本来就知道他们是恶魂。”

沈轻尘咬着笔杆,眼珠转动,似在思索,嘀咕着:“看来我设个屏障还是多此一举了。”

季暮雨将手搭在后脑勺,闭上眼睛养神,神色慵懒:“不多,禁魂咒虽然很少人见过,可是若被有心之人看出,难免被猜疑,你下屏障是对的。”

听到此举非虚,沈轻尘忽然坐正了身子,抿嘴点头以示赞同,看着这幽幽烛火,眼泛泪花,不由得打个哈欠,困意袭来。

“我就说过肯定会困的。”语气中颇为无奈,还有点未卜先知的小得意。

沈轻尘翻了几页书,传来簌簌而落的书卷声,还一边揉着眉心,强装镇定道:“哪有!只是因为看这类灵阵术法的书有点无聊,就很容易犯困罢了,若是看话本,那我能一夜不眠,看十本。”

“是啊......既然没话本看,只能画小人啦!”说罢,偏头瞥了她一眼,恰好对上她稍显惊诧的目光。

“你居然看过我的书!”话音刚落,他才惊觉季暮雨教她画灵阵的做派,还以为凑巧,搞了半天还真是在这书上看的。

季暮雨转过身来,一手抵着后脑勺,眼神躲闪但还是解释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无聊,就......随便看了看。”

一时间,自己在这本书上所画内容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耳骨染上一抹绯红,但是又万分庆幸,没有画什么过分内容,否则估计又得被他笑话一番。

思及此,与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相对,沈轻尘这不甘与羞愤就涌上心头,干脆一跃而笑,小跑到床前,还未等能他反应过来,抄起旁边的枕头朝他丢过去。

“睡你的觉去吧!”

季暮雨一把接过枕头,不依不饶地说着:“怎么还打起我来了,今日又是谁在林姨面前使劲勒着我脖子说要和哥哥睡觉。”

这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沈轻尘就来气,这父亲和哥哥都做了个遍,还真是让他够嘚瑟的,想来,提起枕头就要打他。

季暮雨连忙伸手喊停,神色慌张中,还带点有恃无恐:“等一下!别忘了我有伤啊!”

现在倒还主动说自己有伤了,刚刚是谁轻描淡写地说小伤的,但是听他这么说,沈轻尘只能冷哼一句,把枕头丢到他一旁,转身就爬上檀香座椅,一屁股坐下,还顺势将头发一把甩到身后。

“既是有伤,那就赶紧睡,别到时遇事了,还要我......我们担心你。”

一边说着,沈轻尘复又拿起狼毫笔蘸墨水写着,只不过胸膛略微起伏,气息紊乱,腮帮子还鼓鼓的,手上写字的动作还肆意潇洒起来。

听她这一番话,季暮雨明亮的眸子瞬间冷了几分,没有说话,伴随着衣料被褥的摩挲声,他盖好被子,听话睡觉。

虽然沈轻尘虽然面上有点置气,但终归松了一口气,这压在心口的碎石又少了一些,之前她还总担心觉着近来与季暮雨的相处不同往日,令她莫名焦躁与不安,可刚刚二人倒是与以往别无二致,终是幸好,还是不幸,她拿不准。

末了,她不愿多想,只能寄托于笔墨以消去她的顾虑和多想。

不知过了多久,月半下沉,窗花月影散落在地面上的位置稍稍移了几分,鞋落在她晃在半空中的腿上。

想来,已过三更天。

待最后一字写完,她不由得长舒一气,揉了下肩胛和脖颈,出来大半年了,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坐在案桌前用功,再抬眸定晴一看,灯油已消去大半,可即使如此,依旧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昏黄的暗光倒映在自己漆黑的眸子里,牵动着她的思绪。

她想多点灯时,他沙哑地说了句,别点。

她并未看清他说这话时的神情,也未敢细想。

思及此,沈轻尘偏头看向已入睡的季暮雨,有点恍惚,还未思索明白,就轻手轻脚地落到地上,行动缓慢得像个老妇人似的,踱步挪到床边。

床榻的光线昏暗,但还是能依稀瞧清他的面容,眼睑泛黑,下巴还有些青茬,这人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皱着眉头,不敢放松。

沈轻尘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指腹触及他的眉心,尝试将其抚平,舒朗眉眼。

忽地,她耳朵轻动,捕捉到了向他们靠近的异动,抬眸间闪现凌厉与肃杀之气,随即抬手就是一挥,运灵施展了除音术,这还是石阡长老每年夏天午睡时经常用的,否则他得被青城山的夏蝉吵死。

可是再仔细一听,来者吐息紊乱,虽然明显蹑手蹑脚的姿态走着,可从不加控制步履,感觉上不像是习武之人,更像是一群小孩子。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嘴角微颤,不会是......喜欢木棉至南庭[修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木棉至南庭[修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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