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轻尘抬手歪着头看,约莫从书写轨迹中看出写的是什么字,“挂住你!这是什么?”她喃喃念着这三字,忍不住眉头一皱。
“这是我哥自创的一个传音灵决,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催动灵核,默念对方名字,倒数五个数,就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进行传话,我之前也没用过,不知道怎么样?”
沈轻尘应了一声,南庭山还真是有够多稀奇玩意,不过随后想来觉着有什么不对,问道:“那挂住你是什么意思?”
这在官话里的表达着实有点奇怪!
季暮雨轻哼一声,早知道她会这么问,随即嘴角微扬,轻声说着:“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学广府话吗?这句就是,意思是......”
说罢,凭着感觉抬手揽着沈轻尘的脖颈拉下,在她耳边呢喃道:“想着你。”
沈轻尘一怔,待意会过来稍显无奈,看来他是非得把昨晚吃的亏补回来。
“那之前在南庭山游船听到的那一句呢?”沈轻尘的眸光微闪,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眸子里,温柔缱绻,多了几分旁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溢出眼眶。
季暮雨微怔,没想到隔那么久了竟还记得,不知为何,心尖莫名多了几分悸动,稍稍偏头,在耳畔轻声道:“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你!”沈轻尘顿时语塞,只觉季暮雨的鼻息的萦绕在侧,耳骨染上一抹绯红,耳垂红得滴血,下意识地起身挣脱开,神色慌张,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放。
不过幸亏季暮雨看不见,最后只得勉强扳回一城:“南庭山的二公子,看来......你欠了我很多话啊!”
“怕什么,以后还有大把时间呢!”季暮雨微微抬着下巴,“看”向她。
眼波流转间,沈轻尘扑哧一笑,到底是没忍住,什么时候竟在嘴皮子功夫都斗不过他了,最后只得交待了一些注意的事,季暮雨也照收不误,临走时还把棉儿流了下来,这对冤家也算是杠上了。
“这药现在也差不多了,记得喝了它,我先走了,尽快回来。”沈轻尘将药碗放到季暮雨手上,仔细嘱托着。
季暮雨面色不变接过药,淡淡地应着:“不要从正门走,从窗户出去。”
窗扉对着林江湖畔,外头更是一片密林,背对主街,很少人会注意,先前季暮雨在客栈休养生息之时,就暗自用灵阵试过,没有人在外面盯着,想来也是安全的。
沈轻尘站在窗扉旁,目光一直停在坐于床边的季暮雨,回过神来,她还是暗自下定了决心,先行一步。
待她走后,厢房归于寂静,只余停留在窗扉的两只春燕叽叽喳喳地叫着,扰人心烦,季暮雨长舒一气,整个人似是愣住一般,一动不动。
棉儿趴坐在窗扉旁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盯着季暮雨如木头一般好一会儿了,看他一直不喝药,犬吠一声,这才吓得他回过神来。
季暮雨稍稍坐正,凑近闻了闻眼前的这碗药,忍不住蹙眉深思,不容片刻,他便伸手摸着床头的瓷盏托,将其和药碗一同藏到床底下。
棉儿歪着脑袋,头顶的那一小撮红毛直立起来,着实奇怪季暮雨这一顿操作。
季暮雨也没有多加解释,直接轻声道:“棉儿,等一下我换好衣服我们出去溜达一圈吧!”
说罢,取出怀中的香囊,捻在手心,轻抚着上面的花纹,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先前在杏坛镇看到过的沈轻尘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绣花,面容缓和,随即拿出枕头底下的另一个锦囊,看鼓起来的形状,里面应是一小木盒子,将木盒推开,便是一双红石榴耳坠。
“虚怀谷应该更安全一点......”季暮雨喃喃念着,而且白亦舒身上的确有很多疑点尚未查明。
刚刚那灵决是南庭山独创的不假,但并非传音灵决,而是隐灵术,灵力高强之人以灵核之力催动在所需之人用此咒术,便可隐去此人的灵力行踪,连灵鸽都找不到。
根据昨日传信,虚怀谷之事白鹿城不可能不有所作为,但还是当做视而不见地从其他门派抽调人手,那就证明知道虚怀谷所发何事,非他们所能插手之事,既是如此,想来应是内部事宜,根据历年他对修真界武学的了解,虚怀谷到底是药宗,学医之人性格温厚,不喜杀伐,其武功和剑术也比不上剑宗,以沈轻尘的实力在虚怀谷也没什么人能伤得了她。
更何况在兰因寺发生的一切太古怪了,现在仔细想来,倘若操控金佛的目标是沈轻尘,了缺大师只是来拖住他的,那又为何当时是金佛先行停下了攻击,反而了缺大师对他穷追猛打,招招杀气十足,可不足致命,后面沈轻尘去找怀玉大师落单,他们也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最后卧病在床,双目暂且失明的反而是他......
难不成,背后之人已经达成目的,所以他们这次的目标是......
思及此,季暮雨顿时后背发凉,双手紧扣着床的边沿,木屑尽碎,咬着后槽牙,长舒一气。
若是如此,想必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喜欢木棉至南庭[修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木棉至南庭[修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