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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阁主驾到2(1 / 2)

2.茶楼听书

“阁主,坐着等人怪无聊的,我们听说书吧!”

说着,百晓生便推开了二楼临街的窗户,让说书人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房内。

是时,楼下正讲着《杨门女将》的故事,围观之人里三层外三层,将说书人给围了个圈,瞧着煞是壮观,但我却是兴趣缺缺。毕竟这《杨门女将》的话本子,还是我八卦书局给编的,旁人图个新鲜好玩,而我早便听腻了。

许是察觉出我的腻味,百晓生看向跟在我身侧的易东,笑得分外殷勤,“阁主,可能借你家易东用用?”

我瞧着易东闻言浑身一哆嗦,又看了眼楼梯处,挥了挥手。

只见他百晓生冲易东耳语了几句,易东便窜到了楼下。不一时,但听楼下折扇开合之声乍起,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说的好好的《杨门女将》便草草地做了个了结。

“《杨门女将》听腻了咱可以讲旁的,我这儿还真有这么个新鲜事,给郎君你讲讲?”

纵是不看,我也晓得此时易东是个什么情状,必是抬头瞧着楼上的窗户,嗯,决计还不是我二层的窗户。对于说书人的话,多半就是随口敷衍了事,这时他做的约莫是同他楼上的主子密谋着如何从我这儿逃脱。

在他的心里,到底他主子飞鸟还是头一位,这没什么不好!但,他主子此时,嗬.....我打眼瞧了下窗户旁的百晓生,冲他点了点头。

百晓生扇子在窗户处打了个开,好戏开始了!

一旁被绑着的流云老头目光在我和百晓生之间来回打转,我晓得他约莫是看出了什么,张口欲言,偏生被嘴里塞着的一团子布堵得分外地严。

“刚才同各位看官讲的乃是杨四郎作战被俘,萧太后欲嫁公主。今次咱便来讲讲这辽国萧太后同大丞相韩德让的绯闻情事,想必各位一定十分感兴趣。”

我端起茶杯,凝神听着,到底没有出声,只眼睛盯向了楼梯处,面色深沉。

“要说这萧太后和大丞相韩德让,虽是君臣,却胜似夫妻,且他二位从前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小便是订有婚约的。

萧韩两家皆是辽国朝中权臣。

萧思温有三女,两女尽皆嫁入帝王家,惟余了个小女小字燕燕的,最是聪明伶俐,便是如今的萧太后。

而韩家虽是在辽的汉臣,但自他韩德让往上数三代韩知古说起,便硬是凭着一己之力,官运亨通、位高权重、风头正盛。轮到韩德让时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器宇轩昂,足智多谋。

萧韩联姻,强强联手,两家自然乐见其成。于是萧燕燕、韩德让二人便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这无双的姻缘。

但这姻缘之事,向来变数便多。

譬如这对,韩德让比她萧燕燕大了十二岁,眼瞅着终于等到了萧燕燕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美娇娘,可以迎娶了,谁料到一道谕旨落下,辽皇册封她萧燕燕做了贵妃,后又晋升为后。萧韩二人纵是千般情谊,也该自此一刀两断。

可世事无常,你如何也不知明日是喜是伤。十三年后,辽景宗撒手人寰,独余了她萧燕燕孤儿寡母在朝堂。是时,她萧太后年不过二十九,韩德让已升为南院枢密使,成了在辽汉臣第一人。不论是为稳定时局也好,是再续前缘也罢,她二人兜兜转转最终又走到了一起,虽是没有个夫妻名分,但却出双入对,是对实打实地夫妻。”

“在契丹还能这样?太后还能改嫁不成?”

“在咱们这儿自是不能,但我有个哥哥自澶渊之盟后,便往来契丹经商,听他说,女子在辽确实当得可以改嫁的,且我还听闻,如今辽国的皇帝称这韩德让的大丞相为季父,且当真是以父礼相待。”

“说到澶渊之盟,我也隐约记得些,三年前城下订盟时,听说我大宋派出去的使臣曹大人自辽军营返回后,城内便盛传,曹大人亲眼见到萧太后和大丞相韩德让同坐驼车、同榻而食。你想啊,谁当敢于太后并坐?我约莫他二人还同衾而眠......”

外头人群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混着笑声自窗户传入我的耳中。我握了握手中的杯子,忍住了摔出去的冲动。

“咦,照你这番说,那韩德让没有内人儿女不成?若是有,谁能忍得了这个?”

“约莫是没有吧!你说呢?说书人!”

我听着外头一唱一和的对答声,瞧了眼在窗户边慢摇折扇的百晓生,默了默,没有出声,只是起身往窗户处移了移。看来这些年该查清的他约莫也查清了。不过想来也是,阁里那么多封密件在那儿放着,他若是用这几年的功夫都查不清,那才真是对不起我的栽培。

“有没有我不晓得,但若我是那韩德让的儿子,必是原谅不了他。听说,她萧太后当年为了扫清障碍和韩德让在一起,可是毒杀了韩德让的原配李氏。”

说书人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中,我耐不住好奇又瞧了眼这个说书人。心中感叹,这人可以啊,张弛有度,收放自如,百晓生眼光不错,嗯,回头需得认识一番。

“哦,那真是够狠啊!不过能成为契丹的铁腕太后,自是得有些个手段不是!”

“是啊,谁叫这个李氏命不好呢!”

“对啊,若是他韩德让有儿子的话,多半也会不得善终,否则你说如何个凸显他韩德让和萧太后二人的情比金坚不是?”一道爽朗的笑声自人群中响起。

我朝说话之人看去,那人真是分为可憎,生得肚大肥圆,穿得满是铜臭气,气得我一个杯子就给摔了出去,怔怔将他给砸了个晕。

“抱歉,手滑。”

我懒散地冲外头的人群说了句,便又落了座,一切易东自会打理。且别以为我没看见,我扔杯子的时候,他易东可是赶紧退后了好几步,倒不是躲我的杯子,应是躲上头飞下的筷子吧?

哼!飞鸟,你还有心思吃饭,看我待会儿不恶心你!

骚乱很快平息,约莫大家都意识到这个话题令某些个贵人不快了,说书人遂换了话题,而旁的听众虽听得余兴未了,但倒是没有一个敢有意见的。

“说到这个三年前的澶渊之盟,当中其实有这么个奇事在。据说,当时北城门外,我大宋军队和契丹大军正面对垒的时候,距城外三舍之地,有人竟当着那两边四五十万的大军,安营扎寨,迎亲完婚,且那迎亲场面浩大的,真是令人咂舌不已。禁军列队护送,火炮鸣响相迎,士兵休战,焰火齐开,端的是以天下为聘,百姓为证,兵戈铁马相迎。”

说书人回忆当时的情境,不由面露憧憬和敬畏。

“你说这事,我倒是也有听说。我有个哥哥当时便在军中。”

“你究竟有几个哥哥?”

“我自是只有一个哥哥,那不是自澶渊之盟后这些年不再打仗了吗?所以哥哥才自军队回来,往返契丹来经商谋生。你当我唬你不成?”

“我的错,我的错,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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