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汐在这场秋辞会上大放异彩,出尽了风头,她自称是秦将军的远房侄女,名为秦昭,会在京城长住。
秦将军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颇受皇上器重,所以不论是想拉拢秦将军的,还是单纯欣赏陆昭汐才华的,都围绕在她身边。
“秦将军的侄女……我记得秦展两家是世交,你没见过她?”
展长廷摇头,道:“我找机会问问秦老将军。”
“别,你一个未婚男子打听别人家的未婚女子,容易落人话柄,倒不如让我婆婆去问秦夫人。”
毕竟两家关系好,互相串个门唠家常也正常。
展长廷听到她说婆婆,耳根烧了起来,“好,听你的。”
眼见女主和男主搭上了话,花朝欢让小花转场直播,听了几句都是男女搭讪的套话,属实没劲。
“没意思,我们走吧。”
两人提前离场,瞧见的人偷偷议论了几句,“看来郡主另寻新欢了。”
顶着“旧爱”帽子的容韶轩回头瞥了一眼两人的背影,露出冷笑。
回到府里,展长廷提起失踪和受伤的事。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
可能是因为早有预料,展长廷没有太过惊讶,联系起种种迹象,竟有一种难怪如此的感慨。
“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秘密?”
“只有你。”花朝欢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路过,结果遭受无妄之灾,被扎了一镖不说,还被关进笼子里。”
展长廷闻言,既心疼又愧疚,“是我的错。”
花朝欢扑进他怀里,嗷呜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含糊道:“咬死你。”
展长廷凭着印象抚上她的腰,“是伤在这儿吗?”
“已经结痂了,当初真的疼死我了。”
花朝欢感觉手里被塞进一片冰凉的铁器,低头一看,是一只飞镖。
她明白了展长廷的意思,气恼地把飞镖扔回去,“我才不要扎回去,幼稚。”
“我那时一心想留住你,怕你一跑掉就再也找不到了。”
“那你不怕我永远养不熟吗?”
“慢慢养,总会养熟的。”
展长廷没说的是,养不熟也要留着,放走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他从小就是个很固执的人,做出的决定难以改变,喜欢的东西也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好在上心的事情不多,否则必定吃大亏。
“所以你是小妖怪吗?”
“你才是小妖怪!”花朝欢瞪了他一眼,“我可是有五百多年的道行了。”
展长廷一惊,“所以你其实并不是……”
难怪她会突然不喜欢容韶轩,只因为她不是她。
“嘘,不要让它听到了。”花朝欢指了指天,“要不然我会被赶走的。”
展长廷心里莫名漫出恐慌,仿佛眼前人离他很遥远,便将她搂得更紧,弥补内心的空虚感,“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花朝欢方才那话只是开玩笑,实际上只要她不闹翻天,天道是懒得管她的。
现在见展长廷当真了,还这么害怕,她便有意哄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