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下下个月的十四号,花朝欢心算了一下,还要等五十八天。
由于皇上的重视,成亲当日依从公主出嫁之制,尚衣局正在赶制喜服,国库也在准备嫁妆。
因为成婚前男女要避嫌,长公主殿下不让花朝欢出府了,她只能晚上偷偷翻墙出去。可到了后来,展长廷也躲着她了。
他的原话是:“婚前见面不吉利,希望郡主能够忍耐。”
花朝欢轻哼一声,不见就不见,说得她好像老色批一样。
就算当面见不到,她这不是有监控器嘛,小样儿防得住我?
结果她刚刚逼迫小花开了权限,准备欣赏一下展大人的身材,就见他的浴房墙上贴了四个大字——“非礼勿视”。
小花的嘲笑声哈哈炸开,笑得花朝欢感觉自己的脑壳都要被掀开了。
“给老子屏蔽好吗!”
话音刚落,花朝欢耳边瞬间清净了,她愣了一下,脸上缓缓露出奇异的笑容。
“原来真的可以屏蔽啊,总算找到你死穴了。”
被禁言的小花蹲在小黑屋欲哭无泪,完了,都完了。
时间流逝,在府里闷到要自闭的花朝欢终于迎来了成亲这一天。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要不是老母亲盯着,她直接就溜出去了。
长公主殿下边流泪,边看着她被伺候着洗漱、梳妆、穿衣。
“母亲您别哭呀,我过几天就回来。”
长公主只顾抹泪,这倒霉女儿只知道胳膊肘儿往外拐,哪里懂得她压根不是因为见不到女儿而难过。
展长廷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长公主府,隐约能听见锣鼓奏乐声。
花朝欢蒙上盖头,被背着上了花轿,打着瞌睡一路被送到展府厅堂。
吉时已到,新人举行了拜堂仪式后,就被送进了洞房,然而展长廷还要应付宾客,只能摸摸她的手,就离开了婚房。
床上撒了桂圆花生等物,花朝欢闲得无聊,偷吃了几颗。凤冠沉得很,又不准掀盖头,她脖子都酸了。
正焦躁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盖头下,她看见一双乌黑的长靴。
盖头被喜秤挑开,花朝欢抬眸,对上展长廷的目光。
“我的脖子好累哦。”她抱怨道。
展长廷从怔愣中回神,温柔道:“再忍耐一下,我给你揉揉。”
从丫鬟手上的托盘里接过一线相连的合卺酒,花朝欢绕过展长廷的手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向另一个盘子里的生饺子,花朝欢露出嫌弃的表情,皱眉咬了一小口。
“生不生?”
花朝欢咽下肚里所有的骚话,“生。”
完成最后一项结发仪式后,丫鬟们才陆续退出,带上了房门。
“躺下吧,我给你揉揉脖子。”
凤冠已经被取下,花朝欢把外衣脱了,舒舒服服躺在了床上。
展长廷揉捏的力道正好,花朝欢侧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