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的局势波诡云谲,花朝欢乖乖听从展长廷的叮嘱,没有出去乱跑,在府里潜心完成人生第一幅绣品。
展母听说了,心想这儿媳妇还算有救,于是吩咐人请了几位擅长乐器和书画的老师进府,想着法子吸引儿媳妇的兴趣。
花朝欢不好拂她面子,只能耐着性子学。
只是这一学,却出现了一个小意外。
展长廷得知母亲为朝欢请了几位老师,怕她学得勉强,贴心地问花朝欢:“要不要我找个理由送他们回去?”
“不用了,这里头有一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几位老师都是男子,最年轻的正值壮年,展长廷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了,迅速问:“谁?”
花朝欢也不瞒他,“那个教画画的,我猜他会武功。”
小花腹诽,什么叫你猜的,明明是我告诉你的。
展长廷闻言,脸色沉了下来,看来有人时刻关注着展府的动静,听到招请老师就立马塞人过来了。
“我只顾防着府外,没想到贼人入室了。”
“我估计他是容韶轩给你留的一手,到时候可以用我威胁你。”
“明天我就把他除了。”
“别。”花朝欢阻拦了他,“现在敌人暴露,我们才好控制,万一容韶轩见这招行不通,又搞出新的歪招怎么办?”
“可我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放心,我心里有数,府里的护卫也够多。”
花朝欢不与他纠缠这件事,转而问:“皇帝舅舅的病怎么样了?”
“不太好,猜测不出半月就会立储。”
“那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是自然,嫡长子立储本就名正言顺,届时将容韶轩谋害兄长的事情公之于众,他的形象定然一落千丈。”
“还觉得挺奇怪的,明明都是互相残害,却绝对不能放到明面上。”
光明正大残害手足的也有,不过名声就不太好了,始终会被人诟病。
“人都是顾及颜面的,尤其是皇室。”
“那你会觉得我给展府掉面子吗?”花朝欢问他。
毕竟她这人总爱抛头露面,出入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场所,府里后院的那些女眷们背地里都说她的闲话。
她在大理寺闲逛的时候,也能看出那些老古板眼里的轻视。
展长廷不喜欢这个问题从她口里说出来,这让他觉得愧疚。
他公务繁忙,白日里总不在家,也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朝欢受了很多委屈,但因为顾及他,她总是忍了下来。
明明她就应该在阳光下,那么恣意张扬,无所顾忌。
他心里一阵酸涩,无言可说,只是将她搂进怀里,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花朝欢感觉到了他的沮丧,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虽然是有点不爽,但她在这个世界心情一直不错,懒得搭理那些人,偶尔有网抑云的时期,都很快能找到新的乐子,自我排解。
“对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