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欢瞅了一眼楼下，环境又变成校园了，但和之前的不一样。
她问：“你说我们认识三年了，过去我在做什么？”
陆舟律很自然地回答：“我们初中一直是同桌，关系很好，我还带你去我家玩，可惜我哥变成丧尸了。”
“他为什么变成丧尸？”
“我也不知道，大概感染病毒了。”
花朝欢真想一巴掌呼死这丫的，深呼吸一口气，采取了迂回的方式问：“你和你哥哥关系怎么样？”
“不好。”陆舟律回答得很快，“他总是欺负我，还打我。”
花朝欢大约明白了，这俩兄弟感情很差，所以他哥哥在他梦里是那副德性。
两人坐了一会儿，天台的门忽然打开了，是袁灵。
“舟律！”她喊了一声。
陆舟律闻声回头，“……袁灵？”
“你怎么还在这里待着，再这么下去老板都要开除你了！”
“老板？”陆舟律表情变得怔愣。
花朝欢疑惑，“你不是说不能直接刺激他吗？”
袁灵指向天空，“天色越来越亮了，他的意识正在恢复，需要一点刺激。”
花朝欢忽然想到什么，拉住袁灵，掀起了她的裙摆，只有两个线头，那大概是没有螺栓的。
这应该就是袁灵无法离开梦境的原因。
袁灵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花朝欢没说话，麻利地帮她把丝线抽了，又抹上药膏。
袁灵一下子感觉拽着自己的那股力量消失了，身体轻快了不少，她看向花朝欢手里的药膏，问：“这是什么？”
花朝欢只道：“路上买的。”
袁灵来不及询问更多，陆舟律的梦境已经在破碎了，摇摇欲坠，她这个外来者会被第一个弹出去。
她的身体已经腾空，焦急喊道：“你家在哪，我去找你！”
花朝欢只是向她挥了挥手，随即消失在原地。
现实世界的医院里，陆舟律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脑子里还残留着刚才做的梦，梦到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和他做了三年的同桌，一起被丧尸追、逃离洪水，她说她叫……
陆舟律闭眼回想了好久，也只能记起一个欢字。
病房的门被打开，是他的家人，还有邻居袁灵。
花朝欢又回到了自己的蒸汽波梦境，然而这回，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家咖啡馆，和陆舟律梦里的一模一样。
站在吧台的英俊服务员看着她，仍旧带着礼貌的微笑。
花朝欢走进去，“既然这是我的梦境，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到底是谁？”
“陆舟行。”
“你和陆舟律什么关系？”
“他是我弟弟。”
花朝欢略一思索，问：“你也拥有梦境穿梭能力？”
“差不多。”
“既然你弟弟已经醒了，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梦境？”
“如果我不进来，我将无处可去。”
“什么意思？”花朝欢皱眉，“你不是陆舟行吗？”
“医院里的陆舟行并不是我，同样，现实世界里也有一个花朝欢。”
这句话惊到了花朝欢，“所以我的身体被人占用了？”
陆舟行见她明白了，笑容愈深，“想喝点什么吗？”
“我怕你毒害我。”
“你用了那盒药膏吧，还觉得我在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