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尽快准备,婚期定在了下月初一,只有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殷仲澜本想请京城内最有名气的绣坊赶制婚服,但又怕走漏风声,而他也不想潦草成婚委屈了朝焕,为此感到十分苦恼。
花朝欢随口道:“之前那位秦老板不是开了几家布庄嘛。”
“她?”殷仲澜皱起眉来,“不妥,她那布庄才开了几个月,万一出了差错,那就来不及了。”
花朝欢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这怎么还无端言语攻击她的产品质量呢?于是毫不客气地一脚就踹了过去。
殷仲澜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脚踝,语气温软起来,“你真信得过秦老板?”
“我最近的新衣都是在那订制的,不好看么?”
殷仲澜目光往下,这才注意到她的衣裳,柔顺的雪青缎子,绣着大朵大朵的白里透粉的海棠,他点头道:“好看。”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意思不准确,嬉皮笑脸凑到她面前,“你穿什么都好看。”
花朝欢斜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发觉脚踝还被他抓着,花朝欢抬脚扯了扯,没扯回来,瞪眼喝道:“你干嘛!”
“我给你揉揉脚。”殷仲澜说着,将她的腿搁在膝上,脱去她脚上穿着的白罗袜,慢慢揉捏起来。
花朝欢不懂他又在发什么疯,总归揉起来还挺舒服的,她也就没管。
殷仲澜瞧着这对可爱白净的脚丫,指甲剪得整齐,盖上透着浅淡的肉粉色,因为定期都有下人用晒干的花瓣熏鞋袜,所以穿久了有一股好闻的花香味。
花朝欢拿着一本小说,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身为强悍的捕猎者,她对危险向来很敏感,尤其是现在自己的脚丫子还搁别人身上。
有一种要被烤豹爪的预感……
她下意识看向了殷仲澜,对方没注意到她的目光。
殷仲澜越看越欢喜,脸上的表情竟有些荡漾,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一扭头,就对上朝欢愕然崩裂的脸。
“卧槽!”花朝欢脱口而出,狠狠蹬了他一脚,“神经病啊!”
她以前原型的时候就逃不过被又捏又亲爪子的命运就罢了,毕竟她也晓得粉粉的肉垫可爱,现在人形是什么情况!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殷仲澜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不太妥,咳了一声,“一时没忍住。”
“走走走!你今天没事干?一大早就钻我屋里。”
“今日不是休沐嘛,你刚刚说去找秦老板定制婚服,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和她当面聊聊,更为保险。”
“她那么多家店铺,你知道她在哪待着?”
“据我的属下调查,她一般都在赌坊。”
哦,原来还调查她了啊,她还以为殷仲澜真的不会怀疑秦老板这个身份呢。
花朝欢倒不介意这个,问:“万一她不在呢?”
“没关系,先和布庄掌柜说一声,下次再和秦老板见面就好。”
于是这段对话结束后,两人就坐着马车上街了。
“今天街上真热闹啊,朝焕想逛逛吗?”殷仲澜掀开小窗帘说道。
花朝欢没骨头似的靠着他,懒懒瞥了一眼,“好啊,去上次那酒楼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