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沿着翠湖边缘向纹狐与绿皇所在的地方走,纹狐一见着他们便担心地小跑上来,道:“你们两个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没等舒伢回答,跟在纹狐身后的绿皇就突然冒出一句,“该不会是私会去了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舒伢冷冷白了绿皇一眼便接过月寒手中的麻绳开始扎竹船去了。
纹狐也皱了皱娇俏的鼻子对绿皇道:“就是!舒伢只是不放心一个人去竹林里找蔓藤的月寒才跟过去的,才不是你乱说的那样。”
“喔~是嘛是嘛。”绿皇挑了挑眉,戏谑道:“我们的泼辣女该不是吃醋了吧?”
纹狐立刻羞红了脸,“你——谁吃醋了!我看是你自己吃舒伢的醋吧?月寒跟舒伢走的近,你看不过眼。”
绿皇被说得莫名其妙,遂也来了火气,道:“你少胡说八道,辩不过我你就开始在这口不择言。”
“哟,平时这种程度的话可激不起你这么大的火气啊,难道真给我说中了?!”纹狐神色促狭,看那眼神像是明白了什么。
“呵,”绿皇瞬间冷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昨夜看着黄毛熟睡的样子脸红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被这么一说,纹狐瞬间失去了辩解能力,只红着脸道:“你——”
最后“你”不出来,只能“哼”地一声扭头走开。
绿皇一脸胜利的表情,也别过头高傲地“哼”了一声,两人就谁也不理谁了。
月寒见二人终于吵停,突然想到每天都要这么吵上几回,不禁有些无奈,不知不觉间竟纳罕地叹了一口气。
然纹狐和绿皇这两个心思敏感的人,竟突然转头朝月寒看了过去,似乎同时在月寒这一声叹息中理解出了一种什么东西,遂二人齐齐向她走去,纹狐道:“月寒,你刚刚是在鄙视我们吗?”
月寒一愣,“???”
绿皇也道:“不要不承认,你刚那神情分明在说‘两个幼稚鬼’这样的话。”
月寒眨了眨眼睛。
人家蒙着面纱呢,你是怎么看出神情的。
纹狐此时竟也破天荒地赞同绿皇的话,直点头道:“对,我也看出来了,就是这句话!”
绿皇继续道:“你要知道,在团队中,年纪最小的是没有资格对年纪比自己大的人说这种话的!”
纹狐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年纪最小的你还是帮我们准备准备午餐、点心什么的,打架斗殴这些粗重的活就让我们几个来干。”
绿皇道:“就是,小孩子还是在一边乖乖待着,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的好。”
月寒:“???”
她是什么也没说啊?
这两个人是多怕被人说他们幼稚??
想来月寒长这么大都没体会过什么叫蒙圈,今天算是真切体会到了。
她默然地托起下巴,想到绿皇昨夜说的一句话——“年纪小的没地位。”她不禁认真思考,江湖上是不是真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而在月寒认真思考这一问题之时,发现原本在一旁一直认真、麻利地扎着竹筏的舒伢,此时却一人在那忍俊不禁地偷笑着!
月寒突然觉得今天大家都是怎么了,为何似乎都有些失常了?
但随即眉眼却也柔和了下来。
难道这就是“朋友”之间相处时才会有的一种氛围?
似乎,也挺好的。
经过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小吵小闹,舒伢终于扎好了竹筏。绿皇嫌弃地打量了竹筏几眼,一脸质疑道:“这船能行嘛?不会到湖中央就散了吧?”
纹狐狠狠白了绿皇一眼,道:“有本事你做一个?”
绿皇故作无奈地甩了甩手,道:“好吧好吧,我就信黄毛一回吧,毕竟他打架不行,扎船的手法还是不错的,我不能臭他的眉头啊,这可是他唯一的特长。”
“你少在这自以为是了,你自己又会些什么?你刚说抓鱼抓哪去了?”
纹狐说到了重点,绿皇从方才到现在好像都在睡觉,根本就没想过抓鱼。
“呃……我、我饿饱了,所以没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