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1 / 2)

月寒提着水囊和两团湿段来到一处破茅屋里,昨夜舒伢重伤出竹林没多久便昏迷,是雷兽将他们带至此处。

舒伢连夜高烧不退,他们随身携带的水囊里的水已被舒伢喝干,如今身上还是发着低烧。

月寒用从自己裙裾上扯下的丝缎在舒伢脸上轻轻擦拭,虽说棋恒的目的本就是舒伢,但舒伢这身伤却切切实实是为她挡下的,原本月寒还不知为何舒伢会一反常态认定自己不是蓝月,那般护着自己,方才去了河边才知晓一切。

当她揭开自己的面纱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脸上的月牙印记竟已消失不见,连头发都变回了原来的浅蓝色。看来灵力全失之人无法维持圣兽的庇佑之力,连被同化的发色同色都会撤去,而自己脸上的印记居然也与自己的灵力有关。

也难怪舒伢会误以为自己只是圣女族人,恐怕有史以来为数不多的拥有圣兽之人,其中有过灵力全失的经历者寥寥无几抑或根本没有。所以没人知道拥有圣兽之人,失了灵力是会连同圣兽庇护之力也一同消失的。

杀了凡人失去灵力与被缚灵蛊击中失去灵力是不同的。缚灵蛊只是让你短时间内无法通过运气使用身体里的灵力,并不表示你灵力全失。而杀了凡人,那灵力则是完全消失,在你体内不保存一丝一毫,连他日能否恢复都不好说。

此时的舒伢仍靠在茅屋的墙上昏睡着,月寒用湿段轻轻擦拭着舒伢的脸,细长的金色睫毛微微颤了颤了,舒伢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月寒那双原本无悲无喜如今却眸光一亮的绝美眼睛,舒伢当即一扭头轻咳了一声,玉白的脸上不知是由于低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微微泛起了红晕。

原本趴在一旁的雷兽见状当即走了上来,舒伢伸手摸了摸雷兽蹭在自己胸口上的大脑袋,又咳了咳,就见月寒伸手轻轻将雷兽的大脑袋推开,语气是难得的温柔,“雷兽,舒伢胸口还伤着。”

雷兽当即了然地退后了两步。

舒伢转头看向月寒,从未见月寒的语气和眼神如此时这般温柔,舒伢突然有了想多和月寒说几句话的想法,踌躇了一会儿,开口却是:“月寒,我不杀棋恒你心里是否有怨尤?”

月寒看向舒伢,没多想便见她摇了摇头。

怎么说棋恒也是舒伢的亲皇兄,舒伢不杀他也是情理之中,但她与棋恒之间却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待他日灵力恢复她自会亲自动手。

舒伢一脸歉疚,道:“月寒,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月寒垂眸,想到舒伢此时如此温柔的态度全是因为自己‘圣女族’的身份,月寒便有些失落,毕竟她希望有人可以从心底里接受她,真实的她,有着蓝月身份的她。而舒伢态度的转变只是因为确定了自己不是蓝月而已。

月寒不是很会说话,也不愿意像别的小姑娘一样为一些没必要的事情斤斤计较,于是便顾左右而言他道:“你渴了么?”

说罢取来方填满的水囊,道:“方才河边取的。”

舒伢看着月寒忽又变得淡漠的双眼,以为月寒还在意着那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转眼见月寒的裙裾残破,再看向方才月寒用之为他拭脸的白段,瞬间明白过来。

与月寒相处这段时间,舒伢可以看出月寒是个十分有涵养的姑娘,与他们这些王子公主一般,很是在意自己的仪表体态,可是如今却着这一身残破的衣裳,这令舒伢一时间感觉不是滋味。

原本月寒灵力未失还可从自己的虚境中取出一些换洗衣物,虚境除了可容纳灵兽元神之外,修为高深之人甚至可以存入少许死物,这点莫说月寒,他与纹狐绿皇都做得到,只有洛奇尚未能做到,所以他身上携有一只锦袋,存放着许多他需要的物件。

虚境中可存放的死物相当有限,即便强大如月寒这般也无法存入太多物件,因为那于人而言是种负担,置放多了会很沉重,以至于无法行走。

如今月寒没了灵力,想要一套新的衣裳却只有去到镇上购置了。

舒伢勉力起身,见月寒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景物,似乎在想些什么。

舒伢道:“可是在担心纹狐?”

月寒手心一紧,正想说些什么,一转身突然眼前一黑,瞬间感觉天旋地转。舒伢当即扶住月寒,焦急道:“月寒,你怎么了!”

月寒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知。”

舒伢扶着月寒来到原先自己休息的地方坐下,手背触了触月寒的额头,并未发热。

舒伢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月寒气若游丝道:“并未,只是使不上力气。”

舒伢联想月寒失去灵力整整两日,并未如何好好休息过,也未曾进食任何食物,不禁道:“可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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